在两位姑姑的盛情下,我们吃完饭回到村口时已是太阳西下。
看着万强他们一脸幽怨的样子,我从背后拿出打包的食物出来,绝色双胞胎立即笑嘻嘻上来拿大份的。
整过下午的交流我总结出,老头子平时少言寡语的肯定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挫折。
而他从读完高中消失了六年后回来带着不到一岁的我,母亲是谁他从不说,老爷子也在家里也没问过。
我三岁前是在大姑姑二姑姑两家轮着过日子的,这两个老家伙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从和两位姑姑交谈中的信息分析得出,父亲秋铭从小也被老爷子折腾过的,他从读完高中后消失六年,多半是去了什么神秘的部队。
不知经历了些什么带了个儿子回家,往后的生活平淡如水,他过得不悲不喜。儿子长大后任老爷子折腾也不过问,老爷子三年前去世后我倒是发现他偷偷哭了几次,或许他知道我发现了可还是忍不住哭了。
更令我惊讶的是,我的学费并不曾借过姑姑们家的钱,按她们的说法是要让星子从小学会懂事。明白父亲一个人的不容易让她们故意表现出父亲欠他们钱的样子,而且家里给他们的感觉不算富有,但她们从小想要什么还真没少她们钱过。
好吧!这两个大男人,教导自己的亲生骨肉就一招:让他吃苦,让他以为自己家特别穷。多么毒辣的招数呀!而且很见效。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吧!所以自己从小吃苦心性是红的,感觉男孩子从小吃苦心性儿红一些,容易熟一些吧!或者说他们就只会这一育儿的道路上他们只会这一招。
老头子到底付去哪了?我们在来的路上遇上车队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怎么跟那些人认识的。是什么能让我过着平淡如水的二十多年的生活,每天种种菜,养养鸡,或许确实享受这样的生活?
走时两位姑姑不断地叮嘱着刘兰慧注意身体,或许为了回馈她们的盛情招待,刘兰慧问了她们在城里打工的孩子们的联系方式。似乎打算将他们安排进慧洋股份,这样安排也好,不然这些曾经一起长大的表姐表哥我不知以什么借口接近他们,安排他们。再人授人鱼不如授人渔,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人生,过多干预别人的生活并非明智的行为。给予些帮助理所当然,做人还是要靠自己的。想到这,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似乎也不是靠自己挣来的,离奇的经历原来也不该用常人的生活观来应对吧!
从言谈交流中我也明白了,刘兰慧上次来时没对他们交过自己的底,只说是秋星的男朋友,家里条件还行,究竟有多行她没表露出来。
至于网上那些满天飞的信息他们或许没关注又或许看不明白,总之只有关爱,其它也没多问。
两位姑姑不清楚情况,我相信秋铭肯定知道刘兰慧的情况,他肯定也对刘兰慧怀秋星的骨肉有些不解的。
回来前我们带了点东西去老爷子的坟前,准备拜拜,发现香烧完的香还是新的,看样子父亲走前有过来烧过香。
其实我们心里都不想却不得不做的就是到两位姑姑说星子埋的地方,坟有个样但没有碑,坟前倒时也有烧过香纸的痕迹但明显有些时间了。
难道说一开始老头子就知道那尸体并不是自己儿子,只是做样子给别人看?
老爷子走时82岁了,我记得临走前他对我说:“星子,不用难过,爷爷身上大大小小刀伤枪伤不下百次,能活这么久看着你长大已经赚了,人终要一死。活着时能喝最烈酒,打最惨的仗,洒过最热的血,爷爷活得满足。爷爷希望你活着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好男儿做什么不要前怕狼后怕虎,想干就干……”
是的,人终要一死,所以活着就应该去作。不作岂不白活一场,人生的终点都是一致的,不同的是过程。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沉默了很久,直到平坦而宽敞的国道上我才开口道:“兰慧,你上次来看秋星的父亲待了一个多星期,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觉得他怎么样,就那样很少话说,但说话时又很客气。”
“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他特别难过或有什么异常。”
其实我真没指望刘兰慧能看出什么,我跟他在一起二十年了,也没发现他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不说不同就是身体结实些,属于穿衣极瘦脱衣有点肉的类型,长相嘛当然没有儿子帅但也是很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