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两年,她从未见过他的任何一位朋友,甚至是章雅女士找上门羞辱她麻雀跃枝头,她才知道他除了金牌律师以外的身份。
南漾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倾尽全力,也只勉强获得可以让她呼吸的新鲜空气。
温妍:“……”
楚千帆知道贺禹州的脾性从小不太好,但是在外的基本修养还是有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如此刻薄,他赔笑说,“妍妍,阿州说的对,南老师很优秀,我、暂时还配不上她。”
贺禹州站的位置偏向南漾,他手指状似随意的在她座椅后面扫了一下,“南老师也这样认为?”
温妍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手指关节。
南漾抬眸,目光落在温妍的小脸上,“我和楚先生的确不配,楚先生风光霁月,仪表堂堂,年少有为,哪里是我攀得起的?”
贺禹州疑惑的哦了一声,“南老师想攀什么样的?我帮你介绍。”
南漾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微笑道,“色欲熏心的垃圾吧,毕竟我长的还行。”
贺禹州没再说话,冰冷的手指无意间划过她的肩膀,南漾僵硬在原地。
楚千帆轻咳一声,略微不悦,“阿州,你吓到南老师了。”
贺禹州风轻云淡,“胆子这么小?”
南漾终究坐不住,她蓦然起身,“抱歉,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
她提起包就走。
南漾迫不及待地冲进洗手间,撩起冷水扑在脸上,冰冷刺骨感让她找回灵魂,她盯着镜子里的狼狈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缓缓地。
镜子里映出了第二个人的身影。
南漾磨了磨后槽牙,她想咬断他的脖颈,咬断他的大动脉,同归于尽算了。
贺禹州走近她,紧贴在她的身后,一只手箍住她的软腰,危险的气息瞬间逼近,“长本事了,会勾搭男人了?”
本来不是那个意思,这种情况下,南漾肯定也不可能解释,“怎么?只允许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贺禹州,双标遭雷劈。”
南漾控制不住的蹙眉皱目。
贺禹州闷笑,“南老师破功了?”
南漾磨牙说道,“生理反应而已,成年人都会有,消遣一下也没什么。”
她把他当按摩棒?当消遣的玩意儿?
贺禹州被南漾气笑,挑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镜子里面的她面色酡红的样儿,声线低哑,“南老师的学生知道南老师这么……欲求不满吗?”
南漾看着镜子中他稳重自持的模样,反讽道,“贺律师的当事人知道贺律师这么喜欢知法犯法吗?”
贺禹州睁眼看她,盯着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委屈中带着凶,就像一只被踢了屁股的小奶狗,张牙舞爪,没什么震慑力,“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南漾不吭声。
以前拿他当个宝的时候,说话都要考量,唯唯诺诺,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