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剧烈的挣扎。
仿佛想要去掐死薄云城。
薄云城一边后退一边继续说,“贺禹州,你害怕自己戒不了,你害怕被南漾看到你最狼狈的样子,你害怕你一辈子像现在这样,你害怕突然有一天你会像安平川一样,双腿残疾,不良于行,一辈子只能和轮椅为伴?”
贺禹州隐藏的情绪彻底被薄云城激发出来。
薄云城没来得及推开。
被贺禹州一把扑倒在地上。
贺禹州双手紧紧掐住薄云城的脖子,深邃的眼白里,一根一根的红血丝的数量在叠加。
薄云城被掐得面红耳赤。
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握住贺禹州的手腕。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贺禹州,“掐死我,更没人给你治病了,你身上的药都是我父亲下的,最起码我是比其他医生更了解我父亲的人,贺禹州,你想不想好起来?你想不想回家?你想不想和南漾,和孩子永远在一起?想的话就放开我!”
慢慢的。
薄云城感觉到自己脖子里的束缚力气越来越小。
直至最后。
贺禹州松开了双手。
薄云城眼睁睁的看着他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整个人呈大字形。
目光呆滞,又苍白的望着天花板。
薄云城从地上爬起来。
用力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贺禹州,“想回家,就配合我。”
贺禹州缓慢地将目光转移到薄云城的身上。
薄云城笑了笑,“在质疑我的医术?还是质疑我的动机?”
贺禹州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没有开口说话。
薄云城的嗓子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一边捏着喉咙,一边出去了房间。
上了房间的锁。
足足三把铁锁。
留下贺禹州一个人继续躺在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人气的房间里,孤独而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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