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舒服,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他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我又不是白睡,又不是不给你钱!”
他这话里面意有所指,也将他们的关系抬出来。
“快带路!”他开始催促。
叶栖雁内心还在挣扎,身子却被半强迫的带着他往卧室里走。
和他偌大的主卧室不同,只是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卧室,里面摆的家具也很少,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不过却又张双人牀,上面铺着的被褥都是天蓝色的小碎花。
房间里充斥着的,也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干净的青草气息。
“这里没有套……”她做着最后挣扎。
“我带了。”池北河说着,将口袋里的一盒杜蕾斯扔在牀上。
这下,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墙壁上的灯开关被关上,被他推在牀上的叶栖雁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在低头搜寻着她的嘴唇,舌尖霸道缠着她的。
一开始她静静的不动,可不知不觉的就软了下来。
池北河所经之处都如同火焰滚过一样,舔着她的皮肤,起着一层一层的栗。
被他拉起脚踝时,她抓住了下面的牀单,可是棉质的布料太软了,她再怎么用力都抓不牢,解决不了什么。
像是第一晚那样……
迷迷糊糊间,他将她从牀上抱了起来。
从墙壁传到后脊骨的阵阵冰凉,叶栖雁不时哆嗦。
……不是说牀上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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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凌晨两点多。
曾在部队里练就的天生警觉性,让睡梦中感觉到轻微声响的池北河倏的睁开了眼睛。
从窗户那里传来着轻微的声响,眯着黑眸望过去,有抹纤细的背影躲在窗帘之间。
收了收手臂,怀里有的只是个枕头。
池北河没有起身,躺在那里的姿势也没有变,凝眸在那背影上,能隐约听到她似乎是在和谁打着电话,刻意压低着声音怕吵醒他。
“小白,我终于和他见面了,都五年了的时间了,他变了不少,可又好像没有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变,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是好难过……”
说到最后,尾音止不住的颤抖。
叶栖雁心里窒闷的睡不着,能诉说心事的也只有闺蜜。
在小白面前她从来不需要遮掩,那边安慰了好几句,她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
等着她将手机放下,头一低,就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忙抬手去摸,竟发现脸上早就已经湿了。
双手都捂着脸,无声的瑟瑟抖动了好一阵,她转身从窗帘里出来,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浴室,放了一洗脸池的凉水,将脸直接埋进去,直到眼睛里的液体全部逼回,她才抬起头来。
擦干了脸从浴室里面出来,叶栖雁杵在门口看着牀上躺着的池北河。
他似乎还在沉睡着,脚下像是生了根,不愿走向他。
过了数十秒,她才挪动着小步往牀边走,慢慢的爬上去,伸手将放在他怀里的枕头拿出来,在小心翼翼的枕上去。
雁雁……
刚闭上眼睛,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旁边的池北河突然翻了个身,长长的手臂横了过来,压在她的身上。
然而这并不是终止,他的横过来的手并不安分,很快结实的身躯就覆盖在上面,她不由心悸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尺咫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