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埋着头继续往前走,弱弱的道:“我又不知道。”
我在原地楞了一会儿,好像没看出来什么破绽,难道是我想多了?
想了几秒钟,看见她都快走远了,这才赶紧跟上。
天上下着小雪,雪谷里的风景也特别养眼,可唯独这云溪对我爱答不理的,就好像有什么心事,埋着头一个劲儿的走,我都快跟不上她了。
考虑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云溪的心情受到了一些打击,我也没死皮赖脸牵她的手,或者是强行找她聊天,我觉得这样会显得我这个人很无聊。
所以在这一路上,我成为了她背后的守护者,走在最后,眼睛却看在最前,生怕哪里的路不平,摔到了她。
尽管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一次的机会,气氛就只能到这儿了,但我却感觉很满足,在跟着云溪单独漫步大山雪谷的这段路上,彷佛是从小到大最放松,眼里再也没有任何烦恼的一次。
也许是白茫茫的雪景洗礼了烦躁的心情吧。
但这人都有个通病,越是美好的时光,会感觉过得越快,就好像在弹指一挥间,我们就走出了黄皮子坟的地界,来到了公路边上。
走到路边的时候,我回头看向了我们两个在树林里踩踏的脚迹,再看看远方大雪纷飞的黄皮子坟雪谷,想到第一次来的时候,有馨瑶陪着我,还认识了凌梓。
这第二次来,也有馨瑶,有凌梓,还有云溪……但两次的感觉彻底变了。
那两个可怜的女孩,那一群死在我手上的无辜。
我看了看自己这双手,不由得感到几分嫌弃和痛恨。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我和云溪看着雪谷方向沉默了许久,这才站在公路边上等车,雪很大,但是我俩并没有进树林躲着,就这么随性的站在大雪下的公路边。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我们却好像什么都聊过了一样,从一开始的各自站着,再到云溪靠在我的肩膀上等车,时不时的,我给她拍拍头发上的雪花。
男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有一个愿意跟着你四处闯荡,对你不离不弃,任劳任怨从不多嘴的女孩,回头想想哥们儿这二十多年,一事无成,要钱没钱,要长相没啥长相的,还成天活在担惊受怕的苦日子里,一个女孩还愿意陪着我,她能图什么?
等了很久,终于看见一辆三轮车路过,我看雪太大了,尽管知道这玩意儿不安全,但也总比让云溪受冻好啊,就跟开三轮车的大爷商量了一下,一百块钱顺带把我俩拉进城。
大爷说五十就行了,不过现在雪那么大,要是发生了事故,叫我们两个别讹他。
呃……
做好事之前先打声招呼,听着是一句挺好笑的话,却是我们有所不知,这都是拜当今的人心所赐。
三轮车虽破,但是空间小的弊端反倒是能让我更好的保护云溪,把她搂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头顶上也没有棚子,我只能解开纽扣,把衣服撑在她的头顶为她遮风挡雪。
估计是有我俩的原因,大爷开得特别谨慎,到城里之后,那是几个小时的事情了,时间来到了下午四点钟左右。
最后我给了大爷两百块钱,没记错的话,哪次打车去那边没花个三百五百的,人家简简单单的要个五十块钱,我也给不出手。
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
这是我一路上心里不断念叨的事情。
和云溪打车回到林间小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然后开机。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殡仪馆那边的电话都给我打爆了,还有老陈的很多条未读短信。
我先看了一下短信,都是说有案子又发生了,问我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