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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华一袭月白绣五彩huā草纹衣裙,玉立在绿树繁huā之中,愈显清雅出尘。赵玉质穿着件淡粉地襟边绣蝶恋huā纹饰的短襟,虽不及赵玉华的气质出尘,但胜在容貌甜美,橡新可人。
青黛左看看右看看,两对姐妹huā对垒,一边是走宫廷华贵风的周家姐妹,一边是走清新脱俗风的赵家姐妹。一边是针尖,一边就是麦芒。
周丹娘和赵玉华俩人对到一处,虽然面上笑着,可眼神已经电光火石交汇了一回,自是谁也不服雏。
“宁王妃。”姚黄先喊了一声,众人自跟着行札周丹娘被迫收回了目光,垂下眼帘敛奔刚才一刹流露的针锋相对,给赵玉华福了福身。
赵玉华神色淡淡的,轻轻勾勾唇“都是熟人,免礼吧!”她走到季春身边“季姑娘,若我请你将这huā想让,不知如何?”
周丹娘赶忙道:“母妃开园时已经明言,今日众人不较地位,一律平等待之,王妃此举有仗势欺人之嫌吧?”季春头皮发麻,没想到一朵huā惹来了一对冤家,两边她都不敢得罪,可这情形不得罪是不行了。季春抬眼看了看周丹娘,周丹娘朝她使了眼色,她只得道:“这huā是小女本就是为了翠娘姐姐摘的,还请王妃见谅!”
赵玉华打量了季春手里的一品朱衣一眼“季姑娘,周五姑娘颇有世子夫人之风,你若是怕旁人得了这“夺翠”夺了周五姑娘的风头,那可是小瞧了周五姑娘。世子夫人,你说对吗?”“我家妹子自不忌讳这些。牡丹本是富贵吉祥之huā,为了它伤了和气着实有些小题大做。王妃,您说对吗?”周丹娘突然转了话锋反问道。
赵玉华自是点头,并不反对,脸上表情丝毫未变,眼中闪过诧色。
周丹娘瞟了眼祁珍,笑着说:“这一品朱衣妙就妙在huā型似流丹,灵动不是贵气,倒是与祁六姑娘的气质更相符。要我说这huā该六姑娘来簪才是。”
但凡知道两人恩怨的,定以为周丹娘是不愿意把huā让给赵玉质,才选了这折中的法子,可祁珍起初听了青黛的告诫,一直留着心,这半天也看出了有些不对头”匣摸着周丹娘的话总觉得不对味,这huā有古怪,绝对不能拿。
“哎呦,周姐姐这话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祁珍插科打浑起来“牡丹雍容,配翠娘倒真合适。君子不夺人所好,季姑娘与翠娘交好,她选的定是翠娘喜欢的。君子不夺人所好,这huā我可不能拿。”“瞧你说的,我看王妃也觉得你适合这一品朱衣,你就收下吧!”
赵玉质看了眼赵玉华,眉目间露出焦急之色“姐,那一品朱衣不就是姐夫说的太后最钟爱的一品朱衣……”“嗯!”赵玉华瞟了赵玉质一眼,不动奂色地看着周丹娘和祁珍,暗自思付起来,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以周丹娘的性子怎么会轻易让出一品朱衣,让出自家妹妹在太后面前露脸的机会?这里面是不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
“huā是季姑娘先摘下来的,还是听季姑娘的意思,给翠娘吧。”
祁珍再次推拒。
“祁六姑娘是看不上我跟宁王妃的眼光了?”
周丹娘坚持,赵玉华不说话。
祁珍有些招架不住周丹娘,又看向翠娘“翠娘,你不是最爱牡丹吗?”翠娘虽然不明白自家姐姐为何执着于一朵huā,站在旁边没插话,听祁珍唤她“我二姐不说还罢了,一说我倒觉得这huā与你般配。你平日里看着是个爽利人,今日怎么婆婆妈妈的!今儿就当请你就帮个忙吧!”祁珍有些为难,求救似地伸手在背后比划了两下,找青黛求助。谁知半天没反应,一转头,青黛竟然不见了。
周丹娘怕僵持下去太耗时间,见赵玉华一直没阻止,便从季春手里拿过那朵一品朱衣“把huā拿来!”季春愣了愣,不满地撇撇嘴,最后任由周丹娘把huā拿走了。
周丹娘径直往祁珍那边挪了两步,正要帮祁珍插上,却听见有个声音喊道:“珍珠啊,快看,我找到你喜欢的重瓣白木槿了!”
祁珍大喜,一闪身错开了周丹娘,迎着青黛走了过去,朝她挤挤眼睛,嘴里哼哼道:“你个死丫头,死到哪里去了?你再不来,那“夺翠,真要戴在我头上了。”青黛白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不会装着把huā弄地上踩坏,干嘛非要等着她戴到你头上?不知者不罪!”
祁珍恍然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