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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陶回说:“二叔今年已届满,要回京待考,祖父说今年到上京来会会老朋友顺道过个年,留了二哥和三哥在江宁看家。”
“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青黛着实高兴“二舅舅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望着青黛的笑颜,王陶轻轻一笑“二叔的性子比我爹还随和,你又乖巧懂事,他见了你准保喜欢。”
“嘁”青黛嗔了王陶一眼“去成国公府借了什么书啊?”“是朝中邸报合集和郁大哥收集的部堂们所书精彩策论”
王陶见青黛不感兴趣,又道:“郁大哥书房里的书品类繁多,还有好些杂书和侠客游记,是郁大哥这四五年四处收集的,好些孤本珍品。
我知道你喜欢看那些,等下次有机会去时,我帮你借两本。”
“难怪那次在书局他会对那些书那般熟悉,后来还送了我那本孤本,害得我赔了两方极品端砚。”
青黛喃喃自语,王陶不明所以“什么孤本?”
青黛笑着摇摇头“小表哥,你不必操心我了。天下的书哪里看得完,要借书便要欠人家的人情,我可不想欠人家的人情。”
王陶听罢“好,就依你!”
七月十六,皇帝出巡,上官鸿和王阳也跟随离开。没几日,青黛就接到亭嘉的帖子邀请她去忠毅侯府做客。青黛本不大想去,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婉拒,结果祁珍半路杀到了上官府,死乞白赖地非要她陪着一起去。青黛耐不住祁珍求肯,陪她一道去了。见了亭嘉之后才知道她的公公和华韶彦都陪同圣驾一起出巡去了,祖母、婆婆陪着太后去了南山行宫。听到华韶彦离开了,青黛大大松了口气。
亭嘉笑着打趣道:“怎地听见我家三叔走了,你好似松了口气?上次瞧着祁珍怕他,没见你如何啊?”
青黛撇嘴道“什么松了口气?你看错了!”祁珍不服气“他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我怕他作甚!”亭嘉看着祁珍“你既然不怕他,那你瞧着他如何?你家里不正忙弃给你张罗婚事,实在没找到合适的,凑合着跟我做个妯娌如何?”祁珍直摆手“别别别,用青黛的话说,你家三叔长得是好,可却不是我的菜!上次在秦家,你婆婆不是瞧上秦家三姑娘和张十姑娘了吗?”“快别提了。”亭嘉摇摇头,颇有些无奈道“说起这事,我婆婆一肚子气。她最后相中了秦家姑娘,结果刚通过陈太公媳妇探了探口风,被秦老夫人给堵回来了。”
“既然这事不成了,那我也不怕说句实话,秦姿可不是个简单的,到了你家和你那二弟妹一起,啧啧,你可有的受了。”祁珍眼睛转了转,拍了拍青黛肩膀“亭嘉,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咱们家青黛性子好啊,人又聪明,比起秦姿除了出身上差一点点外,其他可都不比她差。你要选妯娌就该选青黛这样的”…
“浑说什么!你严给我操心了!我才几岁,还不到找婆家的时候!”青黛推搡了祁珍一把。
亭嘉望着两人,掩面轻笑“谁说不是呢。青黛,你要是大上几岁就好了!”“你们再这样,我可生气了!”青黛剜了两人一眼,嘟着嘴轻哼道。
亭嘉冲祁珍摆摆手,两人不再笑了。青黛这才问亭嘉”“不是还有张十姑娘吗?”“我婆婆嫌人家性子太柔,所以没定下呢说是等公公随驾出巡回来再说……”
青黛不想再提华韶彦,于是挑了话头说到别处,亭嘉和祁珍被她引去了注意,顺着她的话闲聊起来,倒是没再讨论华韶彦的婚事。
十月中旬,天凉了,皇帝出巡三个月后回京了。上官府里的女人们盼了三个月,终于把上官鸿盼回家了。上官鸿风尘仆仆归家来,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走时候带了一箱的东西,回来却是三只箱子。
“这两箱是皇上这次表彰我治水有功赏赐下来的。”
小冯氏和柳氏皆是满脸喜色,福福身“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老夫人亦是欣慰“都别在这里站在了,赶紧回院吧,晚些时候都到荣禧堂来吃饭,给奉直贺一贺。”用了膳,上官鸿说了些出巡时的见闻,看了眼一旁坐着的柳姨娘和青莲“这次出巡大理寺少卿潘大人与我说起,他一同宗子侄父母早丧,他怜其才学,一直寄住在他家中读书。今年春闱中了进士,明年外放到通衢县做县令。因经年读书未曾考虑婚配,今年二十有二。潘大人的意思,想给他寻门合适的亲事,等完婚后再行赴任。
“老爷的意思是想与潘大人结亲?”小冯氏瞥了眼上官鸿,心中冷哼,出了趟公差竟还惦记着柳贱人和她的女儿。
上官鸿说:“路上人多口杂,我是随口一问,并还与潘大人没说定,孩儿想回来问问娘的意思。”
老夫人听罢,领首道:“听你这般说,倒是门不错的亲事。那潘家公子虽有才学,但脾气品性如何,还得再寻人打听打听。”
母子俩一番谈话,就此敲定,只等探问了潘家公子的性情后再做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