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啥急匆匆的赶来,还不是有人报信,是县里的年轻干事领着李长河来的,他肯定得来看看。
“他再厉害能咋地,现在咱们是人民做主,他还能称王称霸不成?”
陈王氏看李长河走了,这时候说话也硬气了几分。
陈西岭可怜的看了她一眼,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老四,他四婶这话咱们听听就行了,可别当真!别的不说,前两年每年来山上打猎的那些年轻人,那模样,那姿态,你想想!”
“从地区到县里再到公社里,是不是好生招待看护着,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前些天,我听说那些人都唉!”
“这因为啥?”
虽然陈西岭没说,但是陈老汉这些年见识了那么多,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还能为啥,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咱们就凭良心说,晓君自打进了你们家,活没少干吧,爱国每年的收益,也算在你们手里,俩孩子这么尽心,你们真的就那么偏心?”
“不怪人娃他舅生气,叫我听了我也生气,你们两口子这怎么办的事啊?”
“以前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无非也就是多口吃的少口吃的的问题,我也不能说啥。”
“可现在呢,用了人家爱国两口子的钱盖了新房,转头带着老三住进去,满十里八乡的打听打听,有你们这么干的吗?”
陈西岭说到这里,也带了几分火气。
陈老汉此刻也只能说了实话。
“三哥,实话跟你说,也不是我们刻意的亏待爱国两口子,这不是前段时间老大回来说,有个林场的女职工,想着给老三说个亲。”
“我们这不想着,给老三增加点底气,人林场姑娘来一看,有个新房,也好说话不是。”
“寻思着等老三成了,两口子攒点钱再给爱国两口子,让他们俩把这老房子重新翻盖了,谁曾想就那么巧,今天李家就来人了。”
听道陈老汉的话,陈西岭也无奈,跟个工人相亲,给老三涨脸,就牺牲老二的利益。
“行了,现在说这个也晚了,人家娃他舅把你们算计的明明白白,要么老老实实的跟爱国分家,要么逼着爱国离婚,人家带晓君走。”
“还是那句话,这婚一离,你们爱国不说,你们老三那相亲啊,我看也得黄。”
“这年头,正经人家谁家孩子离婚啊?”
“再说你们俩现在咋看不清形势呢,人晓君现在是什么家庭,那都不是工人,那是全家干部,甚至还有当大官的。”
“就这样的家庭,咱们陈家村往上祖坟数三代,能够得着人家的门槛不?”
“你们还在这跟人家犟,人家从哪里来的?”
“京城!”
“别的不说,你就让老大告诉林场那姑娘,说老三他二嫂子是来自京城的高干家庭,你说林场那姑娘怎么看?”
“你们两个啊,关键时刻分不清,也就爱国傻人有傻福,这时候人家晓君都没抛弃你,不愿意跟你离婚。”
“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咋就不知道珍惜呢!”
陈西岭此刻恨铁不成钢的呵斥了一通,他好歹是个大队队长,眼界比陈老汉两口子开阔得多。
有时候跟公社乃至县里的干事谈事聊天的时候,也能听点八卦,听他们吹吹牛逼。
现在嘛,他也多了吹牛逼的资本了。
好家伙,行政5级内,那得什么级别啊!
老陈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