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环翻箱倒柜也没找到那件外套,见养父一直偷瞄着她的动静,她也放手不管了。更何况她已光荣被甩,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岂不比睹物思人更好。同时也庆幸之前控制住了想要给他打的电话,摁住了那些没有寄出的信,至少保住了尊严。
2002年9月,白环还是独自一人坐了火车再转两趟公车到学校。拉拉一见她就拉着出去喝酒烧烤,原因是前几天她们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她跟一个女性朋友同时醉酒后阿龙先去搀扶了那个女孩。
范拉拉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弄得动地惊天。
白环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把醉酒的拉拉从两名保安的眼皮子底下运到宿舍的,反正那晚她又哭又闹,扬言“永远也不要小看一件小事背后的重大隐秘。”
白环感同身受,但她的处事方法却是与拉拉截然不同。
其实那晚她一开始就听出了是木杨的声音,但她还是出言无状,“我是白环,你是谁?”
“我是…木杨。”
“木杨是谁?”
“……”
“不说话吗,那我挂了。”白环正要挂电话,木杨忙迫切的叫着她的名字,“白环…你今天就已经走了吗?”
她不屑之气,“不然现在是谁接的你的电话?”
“你安全到校了就好。”
“还有事吗?”
停了几秒。
“没事我就挂了。”
木杨明明还有话在喉,却硬生生的噎了回去,“没有了。”
次日拉拉酒醒之后,白环把昨晚帮她洗的衣服被单指给她看,“你在这为他要死要活他知道吗?也许别人正在外面吃喝玩乐,还多啃了几串羊肉串。”
话说到此,她突想起昨晚木杨反常的声音,恰像是喝多了酒后的状态。那他喝酒的同时,她也正是在和拉拉吃羊肉串吧。
白环苦笑,他是还想来招惹她吗?
——
书桌又是“咚咚咚”三响,小疯子嬉皮笑脸,“去年咱们合作的很成功,今年又来?”
去年?
距离那封信的时间居然都一年了。
“今年班上节目太多,我就不参加了。”
“知道为什么多吗,因为人人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成人礼。”
这话不错,“今年表演什么?”
可看到小疯子拿出的歌词白环却转笔思量,“歌词,不好。”
小疯子假意查看,“哪儿不好…哪儿不好?”
“我还是觉得黄梅戏比较好。”
“你唱黄梅戏是好,可是我的戏份就太少了,我也想做一回主角不是。”小疯子一脸可怜状,“说实话,从小到大我从未受到过认可,去年因为和你搭档破天荒的尝到了被人赞扬的滋味,今年要是你再帮我一把,我的整个人生观都会而改变了。”
“可是…”
“就这个,《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喂…”容不得白环拒绝,小疯子已踪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