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南瑞婷睁圆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姜知予的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丝笑容。
不似被她拉下楼时的兴奋,此刻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忧郁冷淡。
他还没松手,沉下声,似乎带着点警告说:“别说,别说那四个字!”
哪四个字?
生日快乐?
南瑞婷的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终于松了手,垂下眼睑,说:“对不起。”
南瑞婷的两瓣唇有些火辣辣的痛。
她抿了抿唇,问他:“为什么,姜知予?”
他没有过过生日,难道不是因为低调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关上了她车子副驾驶座的门。
南瑞婷跟上他的脚步,忍不住问:“你晚上去哪儿了?姜知予!”
面前的人这才站住了脚步。
他回头冲她勉强一笑,说:“我和我哥一起喝酒了。”
他哥……
这些年姜知予一直都很低调,记者们都没有挖到他家里的情况,大约也源于他几乎从不回家的缘故吧。
所以南瑞婷自然不知道他有个哥哥。
“你哥是来给你过……”话至一半,她又突然想起之前姜知予的话,便把最后两个字咽了下去。
良久良久,姜知予才吐了口气,耸耸肩,说:“走走?”
她点点头,跟了上去。
二人沿着外面的路灯缓缓走着,路灯把影子徐徐拉长。
姜知予突然说:“这里以前是我哥租的地方,后来我买下了。我哥……在我高中那年去世了,跟人飙车,出了严重的车祸。”
南瑞婷很是吃惊。
这么说……他今晚是去墓地了?
他继续说:“他生前是个极限运动员,喜欢各种各样的挑战,得过许多奖项,他死后骨灰洒进江中,因为还有许多地方他还没有去过,希望水流可以带他去那些地方。我爸妈特别特别恨他,觉得他从没有顾及他们的感受。”
他停顿了下,南瑞婷见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曾经我也恨过他,他出事那天,是我生日前一天。”
原来是这样。
“那……后来呢?”南瑞婷轻声问他。
他蓦地一笑,侧脸看了看她,说:“你知道吗?我高二那年,正是‘Myshow’的第一届,我很想参加。但十几年前,信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报名表格都是纸质的,需要去上海赛区领。我因为学业繁重,没法去报名。
但后来却有一通电话打来,通知我去参加初赛,我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报上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