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就是,笔墨纸。”
“哦,有的,我去拿。”好在阿秀嫂也不算特别文盲,这纸笔家中还是有备的,日常还在练字。
但是吧,练出字的堪比茅山道士座下小童作的鬼画符,那叫一个不堪入眼。
当阿秀嫂拿出笔墨时,秦鸢有短暂的犹豫,不如让阿昊代劳算了。
这字她会写,但是吧,她用不惯毛笔字啊。
“写来写去,不就成了茅山道士的亲弟子了?”秦鸢小声嘀咕,一旁的迟迟不吭声的阿秀嫂见没动静,伸长了脖子再看。
“阿鸢妹妹,你这到底是写还是不写啊?”阿秀嫂催了一把,秦鸢方才拿起了笔。
“写的。”秦鸢一咬牙,下笔如有神。鬼画符就鬼画符,她就不信了,顾霄还能看不懂不成?
迅速写完,没等阿秀嫂再仔细看看,这秦鸢一甩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吹干了字,忙是卷了起来。
然后再小心翼翼递给了清香,“清香啊,你回去拿给顾霄,他知道如何做的。”
清香点头如捣鼓,最后如珍宝般,将一卷纸抱在怀里。
“你去吧,快些回去,免得耽误了时辰。”本来拿了‘救命书’的清香也不想逗留,一听大东家如此善解人意,替人着想,眼泪又止不住了。
一言不合就泪流满脸,清香也算是个奇人。
“阿鸢妹妹,你这就让清香走了啊?”清香擦开眼泪,快快离去,但这一离开,阿秀嫂就忍不住了。
“不走留着吃饭啊?”秦鸢抬头,有些奇怪看阿秀嫂。其实,阿秀嫂打着什么主意,她是晓得的。
“不是,阿秀嫂,阿昊还小,你切莫着急。”秦鸢看穿阿秀嫂心思,一针见血的指出,阿秀嫂难得老脸一红。
咕哝着辩解,“我没有,我不过是看着清香这丫头不错。”
“不错是不错,只可惜了,人家名花有主了。”秦鸢给自己倒茶,自然而然的道。
但这阿秀嫂却不淡定了,“啥,清香是许了人家的?”
“自然啊,不过也不算许,就是情投意合,就差一些世俗的过场罢了。”
“什么情投意合,什么世俗过场,我告诉你妹妹,倘若不是嫁了过去,冠了他人姓氏,这姑娘啊,还是可以多方面再看看,考虑考虑其他人家的。”
阿秀嫂此话一出,立马引来秦鸢震惊。
“啥,阿秀嫂,你这是什么意思?”阿秀嫂刷新了她的三观,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阿秀嫂,仔细想想,感觉这阿秀嫂说的还挺在理。
“不瞒你说,妹妹,之前我村里也有户人家,还是娃娃亲呢,最后咋了,男方硬是娶了旁人,而那姑娘吧,白白被耽误了青春,在那负心汉新婚之日,投河自尽了。”
“哎,真是可怜的姑娘,投什么河自尽什么?如果换成是我,我就该同那负心汉同归于尽。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下地狱作对阴婚鸳鸯。”
阿秀嫂喋喋不休道,秦鸢握着茶杯,眼睛瞪得铜铃大,不成想,瞧着贤妻良母的阿秀嫂,竟是如此凶猛之人啊。“阿秀嫂,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秦鸢沉默片刻,最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