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使出了吃奶的劲,忙活了老半天,才把那流灌田地里头的水源头堵住。堵完水源,自然秦鸢也不敢多待,忙是大步流星的回家。
这夜里本就风大、凉,再加上这地方荒无人烟,更是素来传有闹鬼一出,阴森森的气氛也是能将吃了豹子胆的秦鸢吓跑。
秦鸢拿着沙铲,提着裙角,别提跑的有多快,模样有多滑稽,只有你想象不出的,没有她做不出来的。
鞋子磨脚还怕打滑,于是秦鸢脱了鞋,手拿着绣花鞋,飞奔在田野里。
倩影婀娜多姿,发丝缭乱,整一狼狈出逃的模样。田角小道上有一对起夜的小夫妻,躲在自己茅草屋里,疑惑的看着顾家小媳妇飞奔离去。
直到那小寡妇的身影不见了,那躲在里边上的妇人,对着自家丈夫道,“相公,你说那顾家小寡妇跑得那么快,做甚去了?该不会是做贼吧?”
老实巴交的种田人摇了摇头,憨厚的脸上布满了深思,“我看不像,依着顾家家境,谁家有东西能让顾家惦记上?”
“我道也是,只不过——大晚上的小寡妇这般风姿。”妇人舌头长,心灵也污秽,她停顿了会,最后张大嘴巴一脸震惊,恍然大悟道,“该不会是——与人暗度陈仓了吧?”
这回即使是老实巴交的种田人也是一愣,出于男人大男人主义,他皱着眉头,冷哼了声,“我看像,小寡妇本来就不是一个恪守妇道之人。”
“对,上次多少听见风声,说是小寡妇勾引李二狗,母夜叉找上了门,原先我是不信的,但这一次,我确是信了。”妇人稳妥点头,一副我们发现了新大陆的模样,也是让人焦急智商。
两小夫妻仔细的嘀咕声中,最后由着女方的一句‘相公我有个想法,咱们进屋说’而打断。
脱了鞋赤着脚飞奔回家的秦鸢,却是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盯上了。
顾家内堂,秦鸢‘吱呀——’一声忙关上门。
踹着粗气,秦鸢背着门,忙是用裙角擦了擦惨兮兮的小脚丫,利索的将绣花鞋套上。这不通俗又不讲究的一串动作,可把人给惊呆了。
“我的天呀,小寡妇你可真脏。”尖叫声包含着恶心的声音,唐如烟咋咋呼呼的一出声,差点没吓得秦鸢把手里的沙铲给抛出去。
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院子里可不止唐如烟闲的睡不着觉,就连一向老年人生活的顾玄也起了。
只是,这个点,他不该是早已睡死了吗?还有,这一大家子人站在院子里干啥,这有点诡异啊。
嗯,一家好几口人齐齐围着她,就跟看杂技团似得。秦鸢汗颜无比的捋了捋额前的细发。
“你们,你们干啥——”干啥两个字未出,那黑心小叔子沉着脸,却是比她早一步问出声,“大晚上的你上哪了?”
“我,我还能上哪?”秦鸢被问的一脸懵逼,好歹她也是为了顾家奋斗啊,这一副捉奸的仗势,是有毛病吧?
“不对,小寡妇,你裙子咋那么脏?”唐如烟围着秦鸢转悠,即刻发出了令人不喜的声音,“咦,你头发怎么那么乱,身上,怎么怎么——还有其他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