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衫不整的躺在泥地上,下体一片狰狞,浑身上下还有多处的刺穿伤。
郑平看了一眼林星灿的尸体,又扭头望向郑泽君,“你都做了些什么?一字不落的全部说一遍。”
郑泽君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直视郑平,可为了自己能够不去坐牢,他还是强忍着这种不适感,把自己所有的卑劣,都展示在了这个自己一直都瞧不起的弟弟面前。
因为他们俩是在一个村子里,所以基本上每天放学以后都一起回家,这样路上也能有个伴。
走半路的时候,郑泽君将林星灿拉到了树林里面表白,因为学校里面有很多谈了恋爱就导致成绩下滑的小情侣,所以郑泽君觉得如果林星灿和自己谈恋爱的话,说不定也会成绩下滑,这样他高考的成绩就可以超过林星灿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林星灿不仅拒绝了他,反而还呵斥他小人行径,甚至说要把他表白的这件事情第二天告诉老师。
郑泽君一时着急,就将林星灿给控制了起来,用书包带子绑住了她的双手,把她给侵犯了。
他之所以会选择这样做,还是从他母亲胡兰的身上学来的。
一个孩子小的时候,父母给他灌输什么样的思想,他就会长成什么样的人,胡兰整日里当着郑泽君的面骂郑平是个孽种,哭诉自己被夏勇毁了一辈子。
所以,郑泽君以为只要他也如当初的夏勇一样侵犯了林星灿,那么林星灿的这辈子也就毁了。
而且那个时候的名声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极其的重要,他敢肯定,无论是林星灿还是林星灿的父母,都不敢把这件事情拿出来正大光明的说。
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获得高考状元,还可以得到一个优秀又漂亮的妻子,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但林星灿的选择又一次出乎了郑泽君的意料。
林星灿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大吼大叫,只是沉默着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拔腿就跑。
郑泽君看出来了,林星灿要跑的方向是镇子的方向。
她要去报警!
不能报警,无论如何也不能报警!
郑泽君从书包里面掏出来了削笔刀,三两步冲上去扯过林星灿的衣领,将她拖回了原地,然后用那把削笔刀,一下一下的捅死了她。
再接着便是,郑平将林星灿身上的血抹在了自己身上,一步一步走到了镇上的警局里面报案自首。
赵云归果真不愧是干了十几年的老刑警,一下子就抓住了胡兰所讲述的真相里面不对劲的地方,“郑泽君捅死了林星灿的那个削笔刀到哪里去了?”
他查过当年的卷宗,案子判定的时候是根本没有凶器的,只在纸质的档案上面记录了郑平所说的,他开始因为害怕把凶器扔到了山脚下的小溪里。
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们也去溪水里面打捞过,但却并没有找到削笔刀的存在,考虑到溪水是活水,很有可能被冲到了下游去,再加上郑平将案件的细节说的一字不差,警方就没有再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凶器。
胡兰猛然一惊,她突然想起来,当初那个削笔刀,是她亲手从郑泽君的手里面接过来的,现在调查案子的技术那么发达,万一要是查出来上面有她的指纹……
她目光躲闪着,咬紧牙关不愿意承认,“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赵云归用力拍了一把桌子,声色俱厉,“你还不说实话?!”
“在院子里。”言晰轻轻拍了拍赵云归的手臂,“找人挖一挖吧。”
他一直在观察着胡兰的微表情,在赵云归询问凶器在哪里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屋外的院子,但又很快的就把目光给收回来了。
胡兰没有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一个普通的老年人而已,下意识的反应做不得假。
“不是,不在这里,”胡兰一下子就慌了,她站起来,试图抓着赵云圭的手臂阻止他的行为,“小刀扔到溪水里面,被水冲走了,不在我的院子里。”
“在不在这里,不是你说了算的,”赵云归逼视着胡兰,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无辜,可案子所有的悲剧却全部都是因她而起,“我们看的是证据。”
“胡兰!你个贱人!”得知真相的夏勇恨不得直接一把掐死胡兰,如果不是当地的那两名警员拦住他,且他的双手又被赵云归用手铐铐了起来的话,怕他现在已经一个大逼都打到胡兰的脸上了。
早年被胡兰毁了子孙根,导致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有孩子,他也认了,毕竟是他当初做事不地道。
可郑平错了什么呢?
那样一个无辜的孩子。
他才刚刚得知,他尚且有一个儿子在这个世上,他都来不及高兴一下自己后半辈子终于有儿子养了,却又突然得知这样的噩耗。
“你给我老实一点!”赵云归斥责了他一声,“当着警察的面都这么嚣张,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干的?”
夏勇急得大叫,“我儿子都被她毁了!”
言晰顿觉无语,不掩声音当中的冷意,“若你当初好好谈婚论嫁,不做这种毁人婚姻的事,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后果?”
“不要觉得这是只有胡女士一个人的错,你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