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强而已,大姐若是喜欢,想吃多少都可以。
接着她看向花莺手中的膏药,“既然两位姐姐喜欢这生肌膏,那便一起拿去吧……”
拿去吧!拿去争得你死我活。
两女翻了翻嘴皮子,早就该这么做了?
“大姐,小七刚刚从皇宫回来,头还有些晕,想好好休息……”她委婉地下着逐客令。
随即看向被毁坏的不能直视的房间。
东西拿到了,该滚蛋的也该滚蛋了。
花锦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这才道,“我让喜春怒夏她们将隔壁房间打理出来,给你换个地方,可好!”花锦握住她的手商量着。
“那自然是极好的,所以我说大姐最好了!”她回握她的手,一脸感激。
谁也不会注意花芸跟花莺的难看脸色。
这两人怎么倒是关系亲密起来,他们倒是被花锦记恨上了。
不止如此,那几个丫鬟也对她俩恨之入骨。
……
几人说了一会儿贴心话,隔壁房间也被打理出来了,客气一番后,将几个瘟桑送到门口,花渐离还对他们挥手,“大姐慢走,常来啊……”
远处,花芸跟花莺还在抢夺“生肌膏”,花锦冷眼一扫,伸出手……
意思不言而喻。
两女不甘不愿,双手奉上。
花渐离关了门,回到大床上,睡觉……
门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依旧没有一丝微风,蝉鸣越发聒噪……
或许是陌生的环境,让她睡的并不安稳,满脑子都是自己前世一幕幕……
朦朦胧胧中,那是小时候的自己。
七岁的花渐离每天都游走于不同的大街,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落后的城市。
梦中,她穿的是好心大婶给的宽大红白格子衣服;一条裤子破了好几个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破洞裤,而是被磨损出的洞;帆布鞋的后跟已经开口,每走一步就张一下嘴……
她是个孤儿,每天的日常就是流浪,乞讨,或者捡垃圾桶的食物。
这天,她又来到垃圾桶寻找,扒拉一番后,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块被丢弃的面包,没有开过封的,应该是附近超市丢弃的临期食品。
但她还没来得及撕开包装,一双黑手就从她头顶伸来,欲要抢走她得来不易的食物,为了护食,她跟他们大打出手。
不出意外,她输了。
她被那群乞丐按在地上摩擦。
但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那些人放开她的时候,这才发现她的身下还有一个乞儿,那乞儿满脸是血,已经奄奄一息……
那人的耳朵,就在她的口中……
呸!
她嫌恶地一口吐出,嘴角向右微微上扬,当时的自己一定是恐怖的,因为那些孩子都露出一种叫做害怕的神色。
然后,那些乞儿像是看到了鬼怪,离开的时候,一个二个扑爬连天。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狼狈地逃离,一动不动。
啪嗒——
这时候,头上落下一滴水珠,途经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最后变成一滴污水滴落地面,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耳边是淅沥沥的声音,地面的血液被冲刷干净,打湿了她的衣服,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因为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一条跟她一样狼狈的野狗试探地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地上她吐出来的肉,确定她没有注意自己,快速地将那块肉含住,然后撒丫子离开,那样子像是有狗在追,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跑了十来步,它突然身体倾斜,前蹄一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她噗嗤一笑,笑过之后,她感慨,这条狗何尝不是自己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