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可觉得眼熟?”
东辰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书房摆放的屏风上。
屏风上的景色不是普通的景色,是一副地图,而那地图上的主干道与东辰手中那副画的脉络走向,一模一样。
徐白伶越看越心惊。
“这是……鹤鸣山的地图?”徐白伶惊呼出声。
难怪东辰会单独叫他来书房,原来是……
“我知徐大人心中抱负远大,既然心中抱有雄心壮志,为何不肯迈出那一步?”东辰将画放在桌案上,缓缓走到徐白伶面前:“我会被派到这里来,相信徐大人心中应该能猜到几分。”
不仅徐白伶猜得到,王同知一伙儿也猜得到。
很明显是奔着鹤鸣山的土匪窝来的。
可鹤鸣山易守难攻,土匪又在鹤鸣山活动多年,对鹤鸣山的地形比他们要了解得多。
想要攻打,不是易事。
这也是清远州匪患活跃多年的根本原因。
每一任知府都会派官兵清剿,每次都是败北而归。
久而久之,只要对方不是特别过分,知府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大人可知,鹤鸣山的土匪,从未被清剿成功过?”
最惨的一任知府,一家数十口人,都被土匪一夜屠尽。
当时皇帝震怒,甚至派大将军过来,也未能全部剿灭,只剿除一半而已。
“那又如何?”东辰的神色冷淡两分,与他这两日表现出来的温润不同,此时的他带了几分肃杀之意:“鹤鸣山易守难攻,却也不是攻不下,只是计谋不对而已。”
既然武力拿不下,自然要用智取。
一味盲目的用武力压制,只会然己方伤亡惨重。
“看大人的意思……是对此次剿匪很有信心?”徐白伶垂下眼眸,声色冷淡的问。
“没有。”东辰回答的很爽快,他眸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徐白伶:“所以才需要徐大人的帮助。”
东辰的话让徐白伶抬眸,眼中带着不解。
他看不透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人,他看着年轻,其实城府极深。
你所看到的,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他不想让你看到的,你一分都休想看到。
“下官不知大人是何意。”
东辰也没有绕弯子,他走回到桌案前,从砚台下抽出一封书信递给徐白伶:“徐大人看过这个,就明白了。”
徐白伶看着东辰递过来的那封书信,心底骤然升起一股不祥地预感。
他迟疑了一瞬,在东辰催促的眼神中,缓缓地抬起手接过。
徐白伶拆开信封,将白色的纸张打开。
当他的目光落在第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你……”徐白伶惊骇的看着东辰,他捏着信的手渐渐用力,失态的样子让东辰的唇角轻勾了一瞬。
他微抬起下颌,看着徐白伶:“徐大人现在觉得呢?”
徐白伶捏着信的指尖开始泛白,可见用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在千机阁买的?”徐白伶的态度也不似之前那般狗腿,弱势,反而变得尖锐。
东辰微微一笑:“我岳父给我的,想来是我大舅哥调查到的。”
将锅甩给了南丞相,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南卿还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