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功夫,你们多关心些朝政,想着怎么改善民生叫百姓们的日子过好些不成么?非要大摇大摆地聚众闹到了本宫面前,又是个什么章程!
便是你们再关心自己的前程,不该走这样的歪门邪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本宫歧视寒门,对你们十分不屑轻视,本宫倒想问问,你们凭什么叫本宫把你们看在眼里?
就凭你们会聚众闹事,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么?这也差得太远了些。更何况,本宫向来没有左右过科举之事呢?
现在看来,本宫若是不向父皇谏言,叫他多留意些侯府子弟,倒显得本宫怕了你们一群没有功名的白身,没有担当了。”
孔昭见顾宝儿不过三言两语,便将这群读书人闹上门儿来的事情定性为“寒门子弟心存愤懑围堵太女只为科举讨前程”,便眉眼柔和了许多。
他竟不知,这丫头,忘却了前程往事后,变得这般口齿伶俐。
太女殿下这番话出口,便可算是为事情定了性了,边上茶楼雅座里正瞧着热闹的公子哥儿见状,便很是无趣的关上了窗子。
一边红衫明艳的少女不乐意了,嗔道:“你关窗做什么?”
公子哥儿笑道:“这热闹已经完了,你还不让我关窗么?”
“他们不是还没散么?”
公子哥儿闻言轻笑:“你和那丫头的交情倒是深厚,这般的为她担忧,我记着,你们不过见了一次吧?”
少女反问道:“我们一见如故不成么?鹤哥儿,你要知道,同我这般爱吃食儿的姑娘,都是好姑娘呀。我瞅着宝丫头就很好。”
少女这般托大,公子哥儿很是惆怅呀,他竟不知自个儿看着长大的小妮子,怎的不过和太女殿下见过一面后,变得如此精怪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闹起性子敢充自己的长辈了。
但他到底舍不得在大庭广众面前,不给少女脸面,便轻叹一声笑道:“行,我记下了,那丫头和你一样,都是个好性子的主儿。”
少女便很是欣慰地展颜道:“合该如此。”
公子哥儿见状更惆怅了,默默地给太女殿下下了个定义:这位主儿不是好东西!就算她不是无心朝政沉溺美色的纨绔子弟,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
以后该叫这妮子远着她些才好……
但是他见眼前这少女对太女殿下一脸关切的模样儿,到底是忍不住开口了:“你不用担心,今儿个的事儿,那丫头后发制人,已经占住了理儿,话里话外地又把打算通过科举晋身的侯府子弟给拉下了水,保管出不了事儿。”
不说别的,世家们见太女殿下如此为侯府子弟张目,只会欣喜,又怎么会看着这位京都第一纨绔没脸呢?
寒贵之争,自古有之,太女殿下的身份,是极贵重的,勋贵若是能眼看着寒门在她眼前闹事儿还能全身而退,那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