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姑不再理会红衣女孩,抬手之际道道银白色的光幕自掌间溢出,缠绕到红衣女孩的身体周围,随着光幕越来越浓,红衣女孩的身影渐渐在帷幔中消失,而老道姑明亮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暗淡起来。
老道姑长舒一口气,随即一声大喝,一股劲气暴然而出,帷幔顿时裂成无数块,随风而散。
红衣女孩被银白色的光幕包裹着,轻如飞絮,随着劲风远远飘到数里之外,挂到一颗大松树上。
站在光幕里面,红衣女孩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情形,然而从外面却不能发现红衣女孩的一丝踪迹。
老道姑震碎帷幔之后,一股股厚重的银白色随之自老道姑脚下,像泉水一般汩汩蔓延出去,那如水般的银白流过青青的草地,青草瞬时被滋润,变的更加浓郁,流过八名白衣少女的脚下,那八名白衣少女顿时精神大振,剑阵气势更强了许多。
厚重的银白继续缓缓向前流去,碰到那无尽的墨色,慢慢形成一个弧形的黑白一线,而那银白继续向前翻滚,渐渐将墨色染白,于是黑白一线慢慢向前移动,最后那墨色尽数退到析水之中,而那银白色则据岸而守。
宽阔的析水此时已经悉数被染成墨黑之色,此时明明是昊日当空,而析水上仿佛是午夜一般,一片黑暗。
那无尽的黑暗中渐渐浮现一道似有似无的身影,老道姑看着那道身影,一声叹息,说道:“你我好像素无瓜葛!”
黑影道:“没错!”
老道姑道:“即是如此,为什么要突袭我们?”
黑影淡淡道:“因为有人要你们的命!”
老道姑厉喝道:“谁?”
河中的黑影没有回应,再无动静,而那有如墨汁的河水忽然汹涌起来,不停地拍打着河岸。
那一片银白的河岸,承受着无穷无尽的汹涌河水不断冲击,宛若坚石,丝毫不见动摇。
约有盏茶的功夫,墨色析水之中忽然跃出一柄巨刀,巨刀之长几乎与析水等宽,一出来便挡住了半个天空,那黝黑的刀锋,泛着道道寒光,凌空疾斩老道姑。
老道姑神色凝重,抬手之际手中出现一柄银白长剑,那长剑迅速放大,从老道姑手中疾飞而出,剑锋迎着墨色巨刀便刺了过去。
刀剑相击,随之一股与无论比的霸道飓风自刀剑之间刮起,析水之上顿时掀起滔天巨浪,析水河岸草木向后仰倒,悉数折断卷走,那八名白衣少女竟被飓风刮到老道姑身后,方才稳住身形。
随后那柄墨色巨刀疯狂地斩向银剑,而那柄银剑在空中上下飞舞,道道剑光,在空中织起一片银白色的天幕,悉数将巨刀挡在天幕之外。
刀剑不停地剧烈碰撞,刀光剑气激荡飞舞,形成阵阵无比强劲的飓风,飞砂走石,甚至于远在数丈之外的巨石,都被抛到空中,那刀剑相击的撞击声惊天动地,顿时析水岸边天地都为之色变,万物尽枯,世界只剩下这一黑一白。
就在刀剑大战的同时,析水岸边惊涛拍岸,声震如雷,那一个个浪花,变换成各种刀锋的形状,不停地切割着银白的河岸,将河岸切的伤痕累累,而随后自岸边涌来更浓郁的银白之色,滋养着银白的河岸,渐渐将河岸复原。
析水岸边的大战持续了半个时辰,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只是析水中的墨色渐渐淡了许多,巨刀也渐渐小了许多,析水之中那道黑色人影也越来越清晰,看情形仿佛只是中等年纪,然而浑身散发的煞气,弥漫天地。
同时岸边的银白世界,也不再像当初那么纯正,老道姑神色依旧凝重,然而眉宇间稍有舒缓,看着河中的那道黑色人影,眼神中流露出丝丝浅浅的笑意。
析水中中年人默然无语,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之意,同时巨刀挥舞更快,更疾,虽然气势没有当初那么强劲,但同样令天地色变,老道姑不敢大意,银剑丝毫未敢放松,抵挡着巨刀的攻击,不时还有道道银白剑光,穿透析水中那重重墨色,刺向中年人,只是尚未碰到中年人的躯体,便被那墨色所融化,消失于无形。
老道姑功力终是比中年人稍强一筹,此时已经隐隐占据上风,然而却在此时,心中骤然生起一股强烈的寒意。
老道姑大惊,身形激烈变换,错步之间便已经变换了三百六十个方位,然而那股浓烈的寒意依然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老道姑身形变换之际,左手忽然多出一柄银白长剑,老道姑不及转身,左手剑向后疾刺而出,然而有如刺进虚空之中一般,老道姑再惊,身形变换更加剧烈,快成一道劲风,析水岸边几乎失去了老道姑的身形。
老道姑急剧变换方位,自然是感觉到身后那股浓烈的杀意,此时老道姑与析水之中的中年人正殊死力战,功力本就消耗甚剧,而此时感觉到身后的那股杀意,竟然不弱于析水中人,如何能不让老道姑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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