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有点担心儿子,“我先去看看孩子,不然也吃不下。”
容恒揽了苏清的腰肢,“放心,孩子们应该已经在饭桌了。”
顿了一下,容恒道:“他第一次晕倒的时候,是三岁那年,为了一本书追着小丫头满院子跑,跑着跑着,忽然晕倒,当时真是吓傻我了,太医院全部的太医都来了,却束手无策,父皇甚至发话,若是治不好他,所有人陪葬。”
听着容恒说这些,苏清一颗心紧紧揪起。
既担心儿子,又心疼容恒。
人家孩子成长,有娘温柔似水的陪伴,也有爹如山(体滑坡)般的守护。
她家孩子成长……
太可怜了。
“太医院齐心协力,几乎是用出毕生所学,昼夜守在这里,守了三个日夜,什么药石针灸全都用了,他就是一直昏着,水米不进的昏迷着。”
那个时候,容恒怕不是要崩溃了吧。
苏清心疼的看了容恒一眼。
“这些,你在信里,怎么都没有提?”
容恒揽着苏清,望着远方,眼底,雾气蒙蒙。
“提了你不过是多加一份担心,前方战事吃紧,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怕……”
他怕他没了媳妇。
他怕孩子们没了娘。
他不敢用任何事情打扰苏清。
甚至家信都是只保平安只道思念,旁的一概不提。
多提一字,他都怕这一个字成为让苏清分心的字。
默了一瞬,容恒没有继续这句话,而是道:“那一次,也不知怎么,小丫头不慎割破了手,明明已经被包扎好的手,在她去看他的时候,竟是纱布松了,手上又有血滴出,那血正好滴在他的嘴边,说来也是神奇,血滴上去那一瞬,他就醒了。”
苏清……
若非是容恒亲口所讲,若是在旁处听了,这么玄乎的事,她必定是不信的。
“醒来之后,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苏清问道。
容恒笑着摇头。
“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一样,没有任何的不适,太医们甚至都诊断不出任何问题,可明明在那一瞬之前,他的脉搏都是绵软无力的。”
“后来,还是福公公提醒父皇,说许是孩子们体内有蛊虫的缘故,姐弟连心,才会如此,那时,恰逢第二日岳母回来,岳母亲自过来查看了,告诉我们,的确是小丫头的血救了他,并且,也只能小丫头的血来救。”
说着,容恒揽着苏清腰肢的手微微紧了紧。
“你放心,岳母说了,这事无碍,也不是病,孩子们很健康的。”
苏清略略松下一口气。
孩子们无碍便是。
至于她母亲怎么会查看蛊虫,她懒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