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上是这样说的,早些天路锋从一个老板手里转拿了几块地,为了项目快点进行,路锋地产将大部分资金都用在了启动项目上,可万万没想到路锋地产拿下的几块地在打地基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底下五十米到七十米全是溶洞。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传开了,导致许多和路锋有合作的投资公司都觉得风险太大而纷纷撤资。
一夜之间,路锋就成了个短期内没有可利用回收资金的空壳子。
除了文字,上面还有配图。
路锋和蒋凤英被围堵在公司大楼下拍照,表情惊慌,保安们奋力拦截……
那个生下我也养过我九年的女人,惊慌狼狈的姿态被千千万万的人看在眼里。
我啪的一下把手机屏幕合在腿儿上,心里清楚得很,这事件是出自阿临之手。
我想那时候陶四说阿临用全部的身价财产,意思应该是做了个幌子,引路锋觉得这个项目有大利可寻,他才千方百计从在阿临没有付款的时候偷偷抢到了那几块地。现在项目出事,路锋也一定明白这事儿是阿临的套。以至于不单单是我,就连他也彻底成为了路家的仇人!
新驾校给我配了台教练车,我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家,等到了公寓楼下才发现有辆颜色漂亮的暴龙重机张扬地停在那儿,阿临随意地横靠在车身上,两条大长腿又长又直。
天气已经转热了,今天的他破天荒没有再穿深色系的衣服,只一件白色的圆领T恤,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头发也理短许多,瞧着就更年轻,俨然像个拥有出众颜值的毛头小伙。
他看见我,丢了手里的烟,粗鲁地用脚碾了碾,盘手对我勾起嘴角:“几天了?”
我的心湖又不争气地为之一颤。
我走近,十分会意地说:“十七天。”
他挺直了腰杆子,双手十指交缠,像套圈儿一样从我脑袋上方往下套,然后紧紧箍住我的腰说:“记性还挺好。”
我想到陶四发的朋友圈,心里起阵膈应,扭了扭身板后又不敢再动。
因为这个男人的身体某处很快就像铁块一样。
他也丝毫不介意这种尴尬,呲牙冲我说句:“再扭试试?”
我哼唧一声:“浑身杂七杂八乱七八糟的香水儿味,成天在不干净地地方混,以前我怎么这么脑抽,现在回想起来真怕得病!”
阿临眯了眯眼,阴测测地说:“陶四没干好事,但我守身如玉着。那天陶四有个老朋友从监狱里出来,他拉我去买单而已。付完钱我就走了,没多待。”
他说的事儿我也看不见,真假谁又知道。
我剔他一眼问:“找我什么事?”
“新闻看了吗?”
“嗯。看了。”我应声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地说:“哦,所以你今天是特地来告诉我,咱们两清了是吗?”
阿临没接话,回头往上瞧了瞧说:“上去说。”
他实在阴险,在我没回答之前怎么都不撒手,路过的人全都要往这儿看上一眼,还有个物业的扫地大妈笑着和我打招呼问:“男朋友啊?真俊啊!”
我脸颊一热,白他一眼说:“行吧,你先撒手。”
阿临很快就松开了手,跟着我一起去了公寓。
一进门,他就反客为主似的往沙发那一做,第一时间叠起腿说:“渴了,来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