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整理了一下心情笑着说:“司徒云,我知道你今天喝醉了,你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我们进去好不好?”她这个时候不能跟司徒云吵起来,若是这个时候跟司徒云吵起来,那他们之间只会越闹越僵,她是来求和的。
司徒云好笑的看着玉暖说:“玉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们完了。你以为你有什么?不就是一个漂亮的脸蛋吗?还瞧不上我,我好歹也是一个皇子,即使再不济,漂亮的女子们都排队等着上我的床。你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我告诉你,你不是喜欢那个司徒青吗?那你就去喜欢好了,我不要你了。”
玉暖再也撑不下去了,看着司徒云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司徒云,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司徒云别过头不去看玉暖:“是,我不要你了。”
玉暖忍住酸意,笑着说:“即使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不要我了。”
“对,我不要你了,我们完了。”司徒云认真的说,他每次一看到玉暖的脸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不是不爱,是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的在一起了。
玉暖笑着说:“司徒云,你现在一定是在说醉话对不对,我们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
司徒云近乎冷酷的看着玉暖说:“你还不明白吗?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现在应该是我坐在皇帝的座位上才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流落到此。而你呢?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曾经都做了什么,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
玉暖脸色有些僵的说:“好,你看我觉得恶心,那我走。”说完一回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管今天司徒云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她的心都凉透了。
玉暖是憋着气睡着的,第二日清晨,又叹着气起来了,司徒云昨日喝了那么多酒,今儿精神肯定不好,她还是叫厨房准备些醒酒汤才是。
这般想着玉暖又有些不高兴,司徒云这般待她,她不是不生气的,但是夫妻间哪个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那般伤人的话,过去便过去了。
谁知道玉暖忙活了一早上端着醒酒汤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司徒云搂着两个美人回来了,手中的醒酒汤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就像自己的心碎成了碎片。
司徒云看了一眼玉暖什么也没说,反而搂着美人的手收的更紧了。
事到如今,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司徒云还爱着自己,他只是在跟自己赌气,玉暖缓缓地转身,脚步沉重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要冷静一下。
司徒云不要她了,他真的不要她了,回到房间的玉暖,挥退了众人,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现在自己没人要的了,他不爱自己,真的不爱自己了。
一边司徒云看着玉暖的身影,心中很是难受,一旁的美人看着司徒云柔声说:“王爷,您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司徒云看着美人笑了一下说:“走,怎么不走了,爷今儿要好好疼爱你。”一边说着一边亲向美人的脸颊。
美人羞涩的笑了一下,眸中的算计敛下,只要她能攀上王爷,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了。
王府里从此莺歌燕舞,淮南王又回到了当年宠幸女色的时光和秉性,除了称呼和住处变了,便好像当年淮南王在皇宫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昔日的风流太子,如今终于有了正妻,据说正妻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淮南王似乎很不待见这个正妻,自从正妻被册立之日起,从来没有踏进正妻的房里一步,而她的正妻据说也从来没有主动出现在淮南王面前。大家纷纷叹惋,不知道是在惋惜昔日权势滔天的太子,还是在惋惜如花似玉的淮南王妃。
公主府,李品独自一人手中握着酒杯,眼里陷入沉思,酒是好酒,杯是好杯。
好杯配好酒,只是当年喝酒的两个人如今只剩下一个人罢了,看来司徒青还记着旧情,心中还想着欠了她无数美酒,想着还她呢!
只是司徒青有心还酒,这一次她却再不敢主动去要了,毕竟那人已经不是当初的身份了,又叹了口气,有些债是该还清了,有些感情是该了断了。
李品这样想着唤着碧色小喜,穿上公主服,缓缓地走进宫里。
李品等在偏殿,看着殿中的摆设不由暗笑,如今终究不再是那个住在偏僻宫殿的皇子了,真好。
司徒青赶到偏殿,就看见李品不知道因为什么轻笑着,她已经不再是宰相府里小丫头,如今戴着堂皇的公主头饰和衣着,他竟变得有些不敢认了,但是到底这是他最爱的小丫头,不管多少年,他依旧爱着她,一如往昔。
李品抬头就看见司徒青身着龙袍含笑走到她面前,李品笑着拜倒:“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青扶起李品无奈的说:“怎么,你也跟我弄这些虚礼,在我面前,你怎么还这样客气。”
李品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司徒青,你现在到底是皇帝,我总该有所表示的才是,给你行一个礼也不屈。”
“我还真当你是乖乖的行礼,这才几句话就露出本性来了。”司徒青无奈的说。
“凭我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还和我计较,也太见外了,我今儿来是要跟你说,那酒的事只是童年的一个玩笑,你不必当真,也不必再送了。”李品顽皮的说,酒不用再送了,也不要再喜欢我了,听皇祖母的话,多纳些妃嫔吧!
“那可不行,那是我欠了你的债,这一生都还不起了。”我喜欢你这件事我没有办法阻止,也不想去阻止,我爱你。
“那我可得了大便宜了,陛下,这都是童年的事了,真的,你不送我酒,我不生气,毕竟你也喜欢喝酒不是,自己留着吧!”你的爱情我接纳不起,回应不起,你知道的,我爱他,我已经是他的妻了。
“可是这酒只有你能喝。”司徒青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品,缓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