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城里有间草药堂,你去找大夫拾点药回来吧。”
“啊?师叔,你不也会看病吗?”江蒙忍不住又开始擦眼泪,眼泪汪汪地道。
“我没时间采草药,你自己去。”
江蒙没办法,只能拿点钱,牵着长耳,朝镇子的方向走去。
江蒙和计褚两个半月前从镇安府逃离到此地,此地名为游凤镇,小地方,他们在村子里租了几间屋子,花费不多。师叔讲,他们要在这里等秦扶清来。
雍州这么大,为何师叔觉得在这里能等到秦扶清呢,这不是守株待兔吗?
江蒙心中不解,奈何人微言轻,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他这次出门可真久啊,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想他,可惜今年赶不上回山和师兄弟们一起过年了。
“阿嚏!”江蒙揉揉鼻子,从怀里掏出师叔给的荷包,打开一看,就几十文钱。
“虽说租两个月的草屋没多少钱,可师叔好像出门没带钱吧?我也没钱……够去找大夫看病吗?”
江蒙头疼欲裂,差点被身体和生活的双重痛苦打倒。
可怜他都生病了,还要冒着风雪自己去看大夫。
幸好还有长耳陪着他。
江蒙爬到长耳背上,捏紧荷包,“罢了,先去镇上看看,钱不够我就自己去找找草药。”
他也略通岐黄之术,只不过别人略通是自谦,他略通是大实话。
轻易不敢给人看病,至于自己嘛,反正身边还有师叔,他总不会心狠地任由自己病死吧?
江蒙被风吹的,只感觉风寒越发眼中,趴在驴背上昏昏沉沉的,就这样迷糊地进了镇子,听到喧嚣的叫卖声。
长耳循着草药味道将他带到药堂,药堂是一家人开的,女主人见江蒙病的严重,都没怎么说价格,便叫大儿子把他给扛到内间。
“呃呃呃!呃呃呃!”
江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是被驴叫给吵醒的。
“道长,你醒了?”他刚醒,就有一少年掀开帘子,走进来,为难地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牵来的驴,它在外头一直叫,是饿了还是渴了?我们喂它些草料,它吃完还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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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蒙摸摸自己的头,只感觉风寒好了大半,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穿鞋袜,“多谢你们,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少年伴着他一同出门,正看见家里其他人神色焦急,脚步匆忙,进出对门的一个内间。
江蒙二人去看驴,长耳被拴在树上,一看见江蒙来了,它尥蹶子,兴奋地嘶鸣,“呃呃呃,呃呃呃!”
江蒙走过去,拉着缰绳,抚摸它的脖子,“放心吧,我已经好多了,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知道关心我!”
长耳在原地蹦跶几下,“呃呃呃!”
“你想回家了?”
“呃——”
“行,等我付了药钱咱们就回去。”
江蒙听不懂驴话,摸了摸长耳俩长耳朵,便跟着少年进屋。
少年道:“这驴可真有意思,像能听懂人话似的。”
江蒙笑道:“都是跟它主人学的,连驴都能长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