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头委屈巴巴地抬头,脸上沾着几道泥巴,让他瞧着像是只小花猫。
“阿奶,我没事,就是刚才踢二哥的时候扯着小鸟了。”
郑氏哭笑不得:“跟外人打架,你踢你二哥干啥?”
猫娃子预想的石头挨揍的场面根本没有发生,气的他撅着嘴巴,阿奶偏心!
秦石头指控道:“我当时也是急昏头脑了,隔着好远看见二哥挨打,三姐护着他,反而被打,谁知道二哥就站那一动不动,看三姐挨打,他们欺负三姐,把她打的可凶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地道:“咱家里的人,怎么能叫外人欺负呢!二哥平日里欺负三姐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好汉,谁知道对上外人就不厉害了,我气不过,就踢他,想让他也帮忙,要不然我们肯定打不过。”
猫娃子心虚道:“我,我那是怕别人把菱角抢走了。”
秦石头反驳他:“锁头那么小,还知道帮着哭呢。”
郑氏看小孙子脸上的泪痕,才知没有假。
她恨恨地在猫娃子屁股上打一巴掌:“你个混小子!你弟说的对,你自己挨巴掌了,你怎么不打回去?”
三巧没挨巴掌,反而是猫娃子挨了。
她压低脑袋,生怕自己笑得让阿奶看见。
猫娃子这回真哭了。
回到家还在哭。
赵草儿听见哭声询问咋回事,郑氏一讲,她先是骂女儿两句,又骂猫娃子没出息,怎么不知道打回去呢。
王丽梅从蚕房出来,叫猫娃子哭小声些,别打搅蚕结茧,见几个孩子都脏兮兮的,一边笑一边打水到木盆里。
晒半日,木盆的水晒热了,几个孩子脱了脏衣服,站在木盆边挨个搓澡。
秦石头最喜欢夏天,因为只有在夏天,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洗头洗澡,冬日里起码两三个月洗不了热水澡。
用皂角洗完身子,郑氏一拍他屁股,他撅着腚,让阿奶给他洗头。
看见他耳后和脖子上扯出来的红痕,王丽梅都快心疼死了。
等晚上秦木桥三人回来,郑氏讲今日孩子们的争斗,王丽梅也没少添油加醋。
最后秦家人一致得出结论,猫娃子性子软弱,就知道窝里横,这可不像他们老秦家的人,必须得严加管教才行。
秦家三个男人商量完了,决定要给家里盖两间新房子,接下来家里都会比较忙,压根没时间掰猫娃子的性子。
赵草儿本就溺爱孩子,现在又有身孕,也是有心无力。
秦石头嚼啊嚼,突然道:“要不,让二哥也去读书吧。”
娄夫子只收那么点束修,再多个猫娃子也不算啥,大不了他想办法挣钱。
更何况,秦石头觉得,猫娃子的性子确实需要矫正了。再不矫正,还不知长大后能做出什么蠢事来。
他不怕家里人没啥能力和志向,就怕家里有人犯蠢,将来成了他政治路途上的绊脚石。
必须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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