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城一步步的靠近他,没开灯的房间里偶尔闪过一丝的闪电的光芒,照的他脸上忽明忽暗的让人更加的恐惧。
“我说过动我的东西要付出代价。”他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波澜,周身的戾气越来越重,他就像是暗夜里的一个君主一般,让人忍不住有一种顶礼膜拜的想要屈服的感觉。
“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林暮安的身上。”提到林暮安的时候他手中的刀毫无预兆的插。了。进了徐老另一只腿的膝盖里,那种刺穿骨头的痛让他差点疼得晕过去,但是纵使意识已经模糊了,但是却连晕过去都是一种奢望。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徐老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歇斯底里,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太痛苦了。
“死?”他轻笑了一下,但是却比不笑更让人恐惧,徐老额头上也能不知道是疼出来的汗还是下出来的,总之汗水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疯狂的往下低落,脸上胀的通红,脖子上能看到清晰的大动脉,是疼出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薄青城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他苦心隐藏这么多年到底为什么会功亏一篑。
“把人带走。”他的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一个一身肌肉的男人走进来,拉起地上的徐老就像是拖死狗一般拖着他的一条腿就走了出去,地上留下一地的血迹。
这是一个很原始的岛屿,平时除了徐老一行人几乎没有别人踏足过,后面的森林深处更是什么都有。
一盆凉水毫不留情的泼下来,昏迷中的两个人悠悠的转醒。
被绑着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冉和徐老。、
“薄青城,你到底要干什么!”温冉动了动身子,但是被绑的死死地,动弹不得,看见旁边的徐老心里更是一阵的绝望。
“这里面你们圈。养了不少的东西吧。”薄青城勾唇一笑,杀了这些人真的是脏了他的手,敢动林暮安他要让他们知道活着比死更痛苦。
“你什么意思?”温冉的脸白了白,她终于感到害怕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薄青城眼神一动身边的一个人立刻上前,刀慢慢的靠近温冉的脸,隔着一段距离她都能感受到刀的锋利。
“别碰我,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谁让她挡了我的路!”温冉的面上满是恐惧,一个女人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容貌,宁死也不愿意被毁容。
但是男人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停顿,刀一点点的插。了。进她的皮肤,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但是男人好像无心伤她,只是一点点的割破她的皮肤,血越流越多,周围的血腥气越来越重,徐老在一旁更是好不到哪里去,眼中满是恐惧的看着他。
“你,你是要。。。”徐老的声音颤抖着,他已经知道薄青城的用意了,因为他所有不翼而飞的竞争对手都是这么消失的。
森林深处开始传来一阵可怖的吼声,像是血腥味引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薄青城看都没看被绑着的两个人,带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开了。
站在快艇上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和猛兽的怒吼声,很快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一切再次归于平静,一切都结束了。
薄青城赶到医院的时候不过才午夜,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任纪峰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到底怎么回事?”任纪峰走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因为熬夜眼睛也变得有些血红,两个眼中布满红血丝的男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最终任纪峰还是无力的松开了手,薄青城的样子让他怎么也打不下去。
“在坠海之前我就怀疑方云鹤背后还有别的势力,但是隐藏的太深,我只知道和上次赛车场的徐老有关,坠海之前被下药了,所以把暮安送上去之后浑身无力被海水冲到了一座小岛上,果然我在那里见到了徐老,就将计就计想把他们连根拔起。”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所以你不回家,不认我,也不肯认林暮安!”任纪峰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薄青城为了保护林暮安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对,因为我赌不起,她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修长的手指插。了。进浓密的发丝里,面上是抑制不住的痛苦,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在里面躺着的是他。
直到天边开始有些泛白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医生一脸疲倦的走出来。
“怎么样?”薄青城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的颤音。
“命是保住了。”一整晚的手术医生也有些超负荷,眉头皱的紧紧地,里面的人伤的真的是太重了。
“但是。。。”医生有些不忍心打破眼前男人眼中的喜悦,但是还是开口道。
“说!”薄青城的脸倏然冷了下来,周围的气压好像都跟着降了下来一般,医生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看着他的眼中的多了一丝的敬畏。
“但是就目前看来病人伤的太重只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而且病人自己的求生意识并不强烈。”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男人的情绪。
薄青城的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是却始终无法相信,目光落在医生的身上。
“我们一般把这种状态称之为植物人。。。”语气里满是可惜,病人还那么年轻。
医生后面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见,满脑子都是“植物人”三个字,怎么会她那么爱两个孩子,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就这么睡着!
林暮安被推出来的时候身上缠满了纱布,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好像以前她无数次受伤下一秒就会醒来,笑着告诉他她没事。
“去把所有这方面的专家全部请过来!”他的声音冷的就像是结了万年的寒冰一般,饶是任纪峰都瑟缩了一下,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便不再耽搁赶紧出去联系医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