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是卖了、哦不,是换了五只表给他,可是听杨佳的意思,他还不知道这表是怎么来的。
“是我爱人,她说她一个同事在天津上班,能搞到内部表,一百块就到手了!”杨佳语气里充满骄傲。
奇怪!这人不做二道贩子赚一笔?一百块是做慈善吗?
不对!他是想送礼!只不过他为了隐蔽,走了杨佳老婆的门路。
那杨佳老婆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岑济本来懒得去管,但是杨佳是自己来80年后认识的为数不多的领导。
自己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助力的地方,他一个转岗过来的人,照理说不应该这么高调收礼。
那要么就是有人想托他办事,再深一点,就是有人想借机抓他的把柄,想到这里,大中午的岑济后背竟有些发凉。
“县长,那这个表可开不到票证吧?”岑济故作轻松的开玩笑。
“内部表肯定是没有票证了!但是要走个程序,说仓库那边有记录,开了一张收条给我!”
杨佳仍旧满心欢喜,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和隐患。
岑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该怎么不露声色地提醒他呢?
要是跟他直说你老婆被人骗了,或者说你老婆在外面给你收礼呢!那岑济估计要挨几个嘴巴子。
更或者他老婆收礼就是杨佳指使、纵容的呢?
突然岑济脑子一亮,有了!
“县长!我之所以好奇,是因为我一个朋友好像也戴过这表,不过比你这要差点,据说也是内部表!”
杨佳顿时来了兴趣,这表自己可是从来没见过有谁戴过同款,这岑老师竟然见过?
“那他是多少钱买的?”杨佳指着手表问。
岑济想了一会开口:“据说花了六七百!”
“这么贵?”杨佳心里犯起了嘀咕,一想也是,这最普通的上海7120也得一百二十块呐!
回去得好好问问老婆,这表到底从哪来的!
二人说话间,大黑蛋和周能军已经把电视挑来了,两人吭哧吭哧,头上都冒了汗。
“我说小军!这么点东西,怎么就把你们累成这样?”鲁求英很不满意:“这瓜子艹的你们,还是你们艹的瓜子?”
岑济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这也能开车?后来仔细一想他应该说的是“炒”,毕竟陵谷方言平翘舌音不分。
周能军涨红了脸:“支书,你可不能瞎说,岑老师说是玻璃杯子,我跟大黑蛋才没敢放开胆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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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蛋也解释:“大军讲得对,这玻璃杯子最起码好几百个,这恐怕有一百来斤!”
鲁求英喝了酒,一时间上了头,两步跨过去就下了腰,双手把电视外包装一圈,马步扎稳,腰马合一。
“嗨!”的一声就把电视给举起来了!
杨佳眼睛都看直了,连忙招呼岑济他们把鲁求英给围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可千万别摔咯哇!我的七舅姥爷!
鲁求英毫不在意,腰身一转,就朝着吉普车走去,司机赶紧把门拉开,没等岑济反应过来,电视就稳稳地落在后座上了!
“好!老班长威风!”周有才在后面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老了、老了,要是以前,就这么个东西,我能一个人背到县里去!”鲁求英谦虚地摆摆手。
接着又对着周能军训斥:“你们这些年轻人呐,要多学、多练,这么点大东西,能有弹药箱重?这路不好走,能比得上炮火连天的战场……”
周有才从大黑蛋手里接过三个大纸包,给司机塞了一个,给杨佳塞了两个。
里面装的都是瓜子,各种口味都有,司机一看就乐了:“第一香!现在陵谷县城里这瓜子都卖疯了,看电影都要吃这个!”
杨佳见状赶紧上车跟大伙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再留在这,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名堂!
吉普车一路疾驰,杨佳紧张地把电视机护在怀里:“梁师傅,慢点开,可不能把这玩意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