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足无措的坐在椅子上无奈掉眼泪,爸现在每天都被不同的肝癌症状折磨着,我什么都不能做,我该怎么办?
"给!"林杨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从口袋摸出一袋纸巾递到我面前。
"你说,爸为什么不同意我给他移植?"无助的我,看见谁都像救命稻草。
"叔叔不同意,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除了肝脏移植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的,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他抬手帮我把脸上的泪水,轻轻擦干,语气轻缓的说,浑厚的嗓音带着和爸一样的安全感。
"还有什么可行的方案啊?"我抬头看着林杨。
"我们去问医生,除了移植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的,我一定会帮你爸救活,不会让你没有爸爸的。"
他拉着我,他说那是我爸,他只是唤他叔叔,他为了救爸移植肝脏,却只喊他叔叔,他还没原谅爸。
"医生,除了肝脏移植还有什么其他可以治疗的方法吗?"
林杨把我放在医生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肝脏移植是唯一的可以根治肝癌的方法,除了这个,当然也可以选择放疗……等一些延长病人生命的办法。"
当听到医生说其他的方法只是延长爸的生命时,脑袋轰轰的,身体不由的打了冷颤,瑟瑟的开口。
"那如果选择放疗,爸还能活多久?"我以为自己没有勇气问出这个在心里疑惑很久的问题,就像针猛扎心口。
"最多六个月。"六个月180天,爸最多只有180天的生命。
"不行,爸不能死,我要给爸移植肝脏,我要去求妈同意。"
我疯了一样跑到病房,爸难得安稳的睡着了,伢伢在病床前给爸悠悠的唱着睡眠曲。
"妈,求求你了,让我救爸。"我跪在地上,妈被我突然的举动,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溪儿,不是妈不同意你,而是你的肝脏不适合。"我摊坐在地上,不愿意相信这个从妈口中说出的消息。
"怎么会,我是爸的女儿,而且我还没有做配型,你怎么知道不适合?"
妈转身走到爸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棕色文件夹,表情凝重。
"已经做过了。"我接过妈手里的文件夹打开,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配型不符。
我捏着文件的手不由的发抖,怎么会不符,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肝脏和爸的会不符。
"这是什么时候做的配型?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带着疑惑看着面色依旧灰白的妈妈,她眼神躲避着我。
"你爸说他刚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配型,发现不符合。"
妈说着,但我依旧觉得不可信,拿什么做的,这些都没有逻辑。
"我不信,我要去找医生,让他重新给我和爸做配型。"我说着就往病房外走,妈却把我拉了回来。
"你闹够了没有,上面白纸黑字写的那么清楚,你为什么还不信。"她抬手给了我一巴掌,声音刺耳的在病房响起。
"妈妈,不要打姐姐!"伢伢吓的跑过来摇晃着妈的手,眼泪唰唰的流。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妈,她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我,不管我犯了什么错,她都舍不得动我一根头发。
"溪儿,妈对不起你!"她捂嘴流着眼泪,那种不忍心又心疼的表情,让我看着似刀割般揪心。
"妈,我不移植了,既然不适合我就不移植了,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的,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我抱着妈还有伢伢哭做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