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由肖此时又怎肯出这二百万两白银?
陆志远岂能不明白龙由肖的心思?
其实,自骨子里,他是有些看不上这些脑满肠肥、只知道生孩子的藩王的。
可藩王毕竟是天家的脸面,他可不敢撕破这脸。
之所以跟衡王龙由肖说这些,其实正是他做的局,就是为了勾起龙由肖心里那侥幸的贪婪。
今晚,龙由肖绝不是二百万两就能解决的了。
面上却沉稳道:
“王爷厚爱,下官必竭尽全力。王爷,下官先告退了。”
看着陆志远快步离去,龙由肖不由欣喜:
“嘿,本以为今晚寡人要大出血,甚至有性命之忧,怎想到,这陈元庆一个泥腿子竟还讲信誉?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
…
“什么?”
“衡王龙由肖竟如此不给本将面子?那行,本将今日便成全他!来人,点兵!攻打衡王府!”
“是。”
府衙前院。
陈元庆一声令下,周围近二百聚义军将士迅速动员起来。
看着陈元庆有点被气着的模样,陆志远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微弧度。
暗道:
‘小子,就算你有些能耐,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得喝本官的洗脚水?’
但陆志远并没有注意到,陈元庆的余光其实一直在观察着他。
见这陆志远面上看似惶恐,但脚步、身体却依然从容,陈元庆又岂能不明白这老官僚的心思?
这是想‘一鱼多吃’呢。
须知。
藩王是天家的脸面。
大运自隆景年来,虽各地起义不断,也不乏有人攻下大城,却从未有过藩王失陷的先例。
一旦陈元庆真冲动了,把衡王龙由肖给做了,必将天下震动,随之也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此。
朝廷必定会调集大军不断围剿陈元庆。
陈元庆就算再猛,没有立足之地发展,覆灭便只是时间问题。
但陈元庆又怎会糟了陆志远的道?
他心中很快便有了腹案。
陆志远不是喜欢玩阴的吗,那必须要好好陪他玩个够,玩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