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道:“苦禅院这么凄凉,你们还要出家当和尚,我不是很懂?”
明尘神情一僵,随即苦笑道:“在苦禅院里,除了师父,我们四个师兄弟身世都很简单,他们三个孤儿,加上我一个乞儿,师父慈悲,收养了我们,日子虽然苦了些,凄凉了点,但是还不至于死掉。”
宋瓷叹了一口气,几个坎坷的人,勉强支撑住了这间苦禅院,其实都不容易,若是个个家庭圆满,若是他们有选择的余地,恐怕谁也不愿意来这儿当和尚。
莫名有些感慨,宋瓷望着翠绿的田野,在苦禅院后门不远处,还有一块绿意汹涌的小菜园,很是精致。
通往田野处,有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宋瓷踩在石板上,忽然皱起了眉头,这石板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十分碍眼不说,这当中还有一块十分宽阔的巨大石板,比苦禅院的后门还要大的多,少说也有千斤!
这也太难看了,宋瓷回身望了一眼明尘,道:“这石板,谁铺上去的,力气挺大呀!”
明尘看着这块石板,眯起了眼睛,思绪开始飞扬,然后低下头,说道:“施主,这块石板在大约五十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我师父也才来当和尚,本来这块石板是竖着的,但是十多年前的一天,天空雷鸣电闪,风雨交加,这块石板就直挺挺的倒下了,之后就一直这样,我们可搬不动它,只能在它周围建上一条小路。”
宋瓷若有所思,问道:“慧空禅师的师父又是谁呢?”
明尘道:“据师父所言,师父的师父叫玄悲大师,整天苦着脸,后来镇上一个老学究取笑他,特地写了一块“苦禅院”的匾额嘲笑他,所以这里就被称之为苦禅院了!”
宋瓷点了点头,道:“这位玄悲大师,是一位武学高手吗?”
明尘好奇地望了一眼宋瓷,道:“当然不是,师父一生也没见过武功是什么样子的,再说了,咱们出家人慈悲为怀,武功太过暴力,与佛法相悖!”
宋瓷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武功能制造暴力,更能守护太平,你若想让佛法弘扬世间,没有武学护道,必然寸步难行!”
宋瓷说着,大步走上了这块石板上,脚下顿时生出一股热息,虽然微弱,但是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于此同时,体内的神阳之气,也开始蠢蠢欲动。
宋瓷浑身一震,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宛若石雕一般,树立在此,一动不动。
明尘往后退了两步,细细打量着宋瓷这尊石雕,很是奇怪。
宋瓷站着,表情越来越凝重,威严如山,他刚刚以神阳之气,涌入石板之中,这至强至刚的神阳气,不仅没有摧毁石板,而且被一点点吞噬,消散于无形,仿佛这石板中,埋葬着一条神龙,专门吞噬神阳功。
此刻,宋瓷非常激动,他在想着,这一番远赴西域,恐怕是来对了!
忽然,宋瓷纵身一跃,身体拔高三丈,腾空飞起,跳出了石板之外,只见他满脸兴奋,灌注内力于双臂之上,然后弓身一拳,两只手臂,同时刺入了大地。
明尘目瞪口呆,只觉得宋瓷是个神仙,举手投足,腾空碎地,实在是恐怖无边。
“你……干什么?”明尘问道。
宋瓷微微一笑,道:“抬它起来,让我看看究竟有什么秘密!”
说着,大地开始晃动起来,大石板终于和大地分离了一线,宋瓷心中惊异,这石板何止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