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邱提到谢安,萧离这才收敛了几分,而漠飞尽管用黑布蒙着脸看不出是何表情,不过倒也并未再开口说什么。
见此,丁邱心中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真不知那位谢大人是怎么想的,竟叫自己金陵危楼刺客与东岭众一同监视冀京城内动静。十几rì前还在死斗的双方,凑到一块会有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丁邱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思念他们危楼刺客的jīng神支柱金铃儿。
据他了解,东岭众在投身谢安麾下后,也不知为何被谢安的二夫人长孙湘雨所看重。眼下非但接管了大狱寺重牢,甚至于,谢安似乎还有意要将东岭众纳入南镇抚司六扇门的编制内,这对金陵危楼刺客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双方都是刺客,他们危楼刺客做得到的事,人家东岭众也做得到,一旦东岭众在谢安麾下的势力中扎稳根基,留给他们危楼刺客的职权范围。显然就会小上许多,摆着金铃儿与谢安那层关系在,他们危楼刺客rì后也不太可能另立山头、改投他处。
大姐啊,你眼下在哪呢?
你可是堂堂之一的啊,不可能会被李承身边那些人困住吧?
而与此同时,在五皇子李承府邸深院内一处地底密室中,金铃儿双手被铁索锁在背后,就连双脚亦被铁索锁住。坐在密室角落的草堆上,双目紧闭。
这间密室。似乎是李承用来关押不听话下人的地方,密室内布满了蛛网,环境差地很,室内zhōngyāng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为这昏暗的环境增添几分光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密室的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只听咔嚓一声,铁门上的锁被打开了,有一名侍卫推开铁门走了进来。提着手中的油灯朝着金铃儿的方向照了一下,继而又走了出去,咔嚓一声锁上了铁门。
就在那护卫离开密室之后,金铃儿缓缓睁开了双目,静静倾听着密室外那几名看守护卫的对话。
“如何?”
“放心,那个女人老老实实呆在室内呢!真不知殿下怎么想的,非但派了二十个人看守那个女人,还叫我等每隔一炷香时间便到密室内瞧瞧……那个女人双手双脚皆被铁索锁着,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你是不知这个女人身份,据说,这个女人可是金陵危楼刺客的当家,中的,本事可不小!我等可莫要大意,万一被那个女人走脱,殿下怪罪起来,我等可吃罪不起!”
“唔……说起来,要是不看那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也算是个尤物了……”
“喂喂喂,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呢?别忘了,那个女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倘若一时不慎,保不定就被那个女人弄死了……小心你的小命!”
“嘿!我就不信那个女人有这么大能耐,浑身上下被铁索锁着,亦能脱困!”
“这倒也是……不过,仔细些总没错!”
“唔!”
发了一通牢sāo后,密室外渐渐安静下来,而这时,就见金铃儿深深吸了口气,将被铁索锁着的双手深深压在臀部下,在长长吐了口气后,她眼中闪过一丝狠sè,双肩猛地一使劲,只听喀喀两声脆响,她两条玉臂顿时脱臼,无力地垂了下来。
强忍着双臂脱臼所带来的剧烈疼痛,金铃儿银牙紧咬,身体蜷缩起来,一点一点,将自己被铁索反锁在后背的双手从臀下移往身体前方,继而,左腿弯曲,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双手与铁索形成的那个圈,紧接着是右腿,最终,她将自己被反锁在后背的双手移到了身前。
美眸扫了一眼铁门方向,金铃儿一点一点挪到墙壁边上,将脱臼的右臂死死压在墙壁上,继而低下头,银牙咬住肩膀的衣服,猛地一扯,只听咔一声,右臂脱臼的部位顿时恢复如初。
那一瞬间的剧痛,痛地她暗自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汗如浆涌。
眼神略显紧张地扫了一眼铁门方向,金铃儿深吸一口气,颤抖不停的右手握紧左手,继而猛地向上一拽,只听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臂亦恢复如初。
做完这一切后,金铃儿后背衣服已被强烈痛意所刺激而出的汗水所浸湿。
这等伎俩就想困住老娘?愚蠢之徒!
心中冷笑一声,金铃儿深深吸了几口气,借以平缓着痉挛不止的双臂,继而。她抬起双手,脑袋一歪,伸手将自己的发束弄乱,从头发中摸出一根纤细的铁丝,反握在右手中,铁丝的一端深入双手铁索的锁扣处鼓捣着。
仅仅两三息工夫。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困住她双手的铁锁便已被其打开,活动了一下双手,她又打开了脚镣上的锁,整个过程,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