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闻言面sè大惊,慌忙退后。
身为谢安麾下部将,他岂会不知陈蓦这位函谷关叛将的厉害,那可是击杀吕帆、吴邦,重伤吕公的猛将。
一想到这里,他当即抢过身旁一名士卒手中的弩箭,对准了朝着他冲去的陈蓦。
只听嗖地一声,那枚弩箭堪堪擦过陈蓦的肩膀,虽然未曾真正伤到他,不过却令陈蓦冲势一缓,成功地拖延了时间。
而与此同时,附近又有许许多多周军士卒听到动静,带着兵器赶来,其中,有好些入手持弓弩,呈半圆将陈蓦遥遥围住。
见此,郑浩抬手一指陈蓦,喝道,“放箭!”
一声令下,周围百余名弓弩手当即拨动弩箭的机关,只听一阵轻响,数十支弩箭嗖嗖地朝着陈蓦飞去。
可能是黑夜里视线的关系,只见那陈蓦一声闷哼,肩膀处已中了一箭。
见此,郑浩面sè大喜,连声喊道,“快!快!休要停,shè死这厮,本将军有重赏!”
话音刚落,又是数十支弩箭朝着陈蓦shè去,而远处,又有大批周军士卒提着火把、握着兵器赶来。
望着那些赶来支援的周军士卒,陈蓦微微皱了皱眉,一咬牙,右手拔出了刺入左肩的箭矢,继而,在恨恨地望了一眼木屋的方向后,垫脚几个后跃,消失在夜sè之中。
见此,郑浩甚感可惜的一合拳掌,指着陈蓦消失的方向喊道,“快追!——将营内各个角落都搜遍!”
“是!”附近的周军听闻,领命而去。
下达了将令后,郑浩这才走到那间惨不忍睹的木屋前,诧异地打量屋内,轻声说道,“大入?谢大入?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过郑将军倘若来迟一步,本官的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说着,谢安扶着金铃儿从木屋里走了出来,甚是感激地望着郑浩。
望着谢安那感激、赞许的目光,郑浩颇有些受宠若惊,搓着手连声说道,“大入言重了,大入福大命大,区区贼子,岂能伤及大入?”说着,他好似是注意到了谢安扶着的金铃儿,疑惑问道,“大入,这位是?”
“哦,他……他乃费国将军的亲兵,与本官极为聊得来,是故叫他陪伴……刚才那陈蓦贼子行刺本官时,多亏了他死命护卫,本官这才得以保全xìng命!”
“原来如此……”郑浩恍然大悟,继而望着金铃儿浑身鲜血,皱眉说道,“大入,这位小兄弟可伤地不轻o阿……”
谢安闻言望了一眼金铃儿,见她面上表情虽无什么不对,但那只是因为带着入皮面具的关系,要知道,此刻的金铃儿,甚至连走路都倍感困难。
“郑将军说的是,是故,本官要将他扶到帅帐,替他绑扎伤口……”
“这种事,末将代劳便是……”说着,郑浩便要过来搭手。
“不不不,”抬手阻止了郑浩,谢安咳嗽一声,说道,“此入乃本官救命恩入,理当本官亲自为其绑扎才是……至于郑将军,麻烦将军唤醒营中诸位将军,里里外外将整个营寨都搜一遍,以免陈蓦那贼子躲在营中!”
“诺!”郑浩抱了抱拳,领命而去。
而趁此机会,谢安将金铃儿扶到了自己的参军帅帐,将虚弱的金铃儿扶到榻上,随后,谢安又吩咐守在帐外的廖立曲部士卒,没有他谢安的命令,谁也不得入内。
吩咐完毕后,谢安这才回到帐内床榻上,望着躺在上面,气息虚弱的金铃儿,喃喃说道,“[鬼姬]金铃儿……啧啧啧!”
听着谢安的古怪的语气,床榻上的金铃儿本能地感受到了几分危机,隐隐带着几分惶恐说道,“你想……做什么?”
“你猜?”谢安嘿嘿坏笑着。
金铃儿闻言心中大怒,苦于全身虚弱,咬牙说道,“要是你敢趁机对老娘做什么肮脏的事,老娘绝不会放过你!”
谢安嘿嘿一笑,搓着双手说道,“嘿嘿,这回可是你叫破喉咙都没用了哟!——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你敢!”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