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将他扶到床上,北棠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朦胧中看着面前的女子,变得温顺起来。
虞挽歌仔细检查了一番北棠妖的伤势,而后安静坐在床边,凝视了一会脸色惨白的男子,最后起身离去。
北棠妖忽然抬起手,紧紧攥住女子的手臂:“去哪?”
“去找大夫。”
北棠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女子打断了:“一会就会回来。”
男人缓缓松开了手,轻声道:“快些回来,我会害怕。。”
他不可以死,他还要手刃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亲手将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拧下,他还要让她穿最好的绫罗,住最奢华的宫殿……
虞挽歌看了他一眼,撑开伞,再次走进雨帘,飞溅的雨水丝毫没有溅湿女子的衣襟,黑色的绣鞋未沾染分毫泥泞,仿佛踏波而行。
女子停在了一处住房之前。
狂风暴雨中,木门嘭的一声被打开,倾斜的大雨瞬间打入屋内,肆虐的狂风吹的门板反复拍打着,发出哒哒的声响。
几个或坐或卧的男子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抬头像门处看来,一身黑衣的少年面色无波,沉寂的双眸却说不出的诡异。
屋子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摆着一盆盆血水,看样子这几人似乎也并没有得到医治。
几个男人没有说话,从床边摸出刀子纷纷起身,虞挽歌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雷霆出手。
风乍起呼,雷霆咆哮,利刃的白光撕裂了夜的静谧,一道身
影如鬼魅般翩然而至。
一道白光闪过,少年站在一名粗壮的男子面前,目光凛冽,身形未动,一张绝美的面容处在阴影之中,被风吹起的发丝挡住了他的侧脸,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忽然,面前的男人从头顶上渗出一滴血迹,顺着男人的额头一点点滑至男人的鼻尖,男人瞪大双眼,嘭的一声轰然倒地!
周遭的几人的目光都冷凝起来,看向虞挽歌的目光谨慎起来,高手!
一群赤身裸脖的壮汉,将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年围在其中。
几人齐齐冲了上去,一瞬间,刀剑铿鸣,宛若猛兽在低吼。
虞挽歌抹去颈间的血迹,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果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纵然杀招在很,可没有内力的支撑,就好像没有灵魂的人。
曾经一身武功驰骋疆场,却不想如今竟会落到与几个杂碎鱼死网破的地步!郝连城,你看,你都给了我些什么!
远处翻滚来几道银白色的闪电,将黑夜劈开成白昼。
少年单手拄刀撑地,满身血迹,三千长发随风飞起,美的像是在暗夜里盛放的一朵血莲!
“我怎么觉得她是个女人?”一男人开口道。
“女人更好,今日我们折损了这么多弟兄,正巧让她来补偿我们之痛!”
几人再次发起进攻,而所用的正是之前对付北棠妖那招,五人围攻!
虞挽歌重复着北棠妖的动作,躲过四周的夹击,抵挡起迎头刺下的那一剑,听着刀剑入骨的声音,继而转身迎向身后那人突然转头的攻击!
北棠妖在虞挽歌走后,一直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不清,脑海中反复出现的都是男人压在他身上的场面,肆无忌惮的淫乱笑声,男人黝黑粗糙的大手,疯狂的雨夜,电闪雷鸣,一幕一幕被打散,反复在脑海中出现。
男子的额上青筋暴起,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攥成拳头,好似在什么剧烈的痛苦中拼命的挣扎着。
一声低吼,男人瞬间从床上掉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冰冷的地面。
那双迷离的眸子缓缓睁开,琉璃色之中却绽放开一朵朵血色的琉璃之花,幽深的没有尽头。
环顾四周,神智渐渐恢复过来,却见虞挽歌还没有回来,想起神武军的条令里曾说过,私斗者不会请大夫看诊,随手扯了件外袍,便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垂洒着雨幕,男子捂着腰腹上的伤口在其中四处寻找。
直到站在那几名神武军的门前,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一把利剑贯穿女子的腰身,带出一片血雾,随后几名男子趁机将其擎制住,一人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开始撕扯起她身上的薄衫。
----呜呜,上一章爷手抖,还没检查就给发了。。。操蛋的。。。关键时刻,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