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醋坛子,更不可能打翻。”
我抱着双臂站在楼梯口最危险的地方,底下人只是不抬头而已,不然一眼就能看到我,我又朝前走了走,让一堵墙挡住,我侧身贴着墙壁看他。
“周先生这么急于离婚,不肯再给白宏武将功补过的机会,更大原因是发现杜家的利用价值要比白家多,所以宁可背负过河拆桥的骂名,也要尽快离掉。关键四分之一的财产,周先生并没想到白玮倾不要,这可是一笔太庞大的数字,周先生这么唯利是图,怎么舍得掏,很明显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对吗。”
周逸辞眼睛里含着笑意,“这还不是吃醋,你自己没闻到酸味吗。”
我脸上温和的表情收了收,他见我脸色有点垮掉,也没有再继续打趣,他默了半响问我怎么知道协议内容,我说那天和朋友也在南风港。
“我离婚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问出这样一句话,有些耐人寻味,我立刻看向他,他垂着眼眸把玩自己的腕表,我想了下说,“当然是早日另娶贤妻。”
他抬眸看我,“娶谁。”
我扫了眼楼下,“这不都上门来求娶了吗,周先生面子多大,以往都是男人到女人门上提亲,到你这里大反转,为了做周太太,全都拼了颜面。”
他盯着表芯,里面白色秒针一下下跳动,镶嵌的十几枚小钻石一闪一闪发出璀璨银光,他忽然说,“娶你怎么样。”
我听到完全愣住,虽然他距离我还有一米远,可我不受控制变得僵硬的身体仍旧能感受到他逼射出的刚硬气息,我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特别认真郑重。
他见我这副模样立刻大笑,“只是开个玩笑。”
我就知道他是在和我玩笑。
我们之间从最初的云泥之别,到现在的千山万水,想要跨越有多难我甚至没有勇气去丈量。
除了玩笑还能怎样。
我身体顷刻间松懈垮塌下来,可心里还是有些克制不住的失落。
他又问我,“要不要观赏我的离婚证。”
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与失望中跳出来,语气不太好呛他,“离婚证有什么好观赏,不就是一个本子吗。”
周逸辞笑得尤为开心,“那是一个简单的本吗,那是男人终于逃离你们女人桎梏啰嗦象征自由和光明的东西。”
他笑起来确实好看,引诱着我也一起跟着笑,“有用吗,自由一阵子,不还是要掉入下一段桎梏,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也没见哪个不是面对桎梏甘之如饴笑意横生,总比没人愿意桎梏强吧。而且啊,这次要桎梏周先生的女人比白玮倾单纯懦弱,蠢笨做作,关键还有两个背后出谋划策的长辈,非得榨干了才罢休。”
周逸辞从口袋内摸出一支烟,他在指尖逗玩了片刻,“榨干什么。”
“当然是周先生的东西。”
他挑了挑眉梢,“榨干、我的东西。”
他嗤笑出来,“不被我榨干算他们本事,还想要吸我的血吗,我的血都是黑色的毒血,吸了就死。”
他将烟卷叼在薄唇间**,纤细干净的手指压下打火机,蹿升出的一缕淡蓝色火苗和他鼻尖几乎蹭上,呼吸**中烟雾从唇角溢出,一圈圈的散开融化。
我讨厌烟味,也讨厌吸烟的人,可唯独我最喜欢周逸辞这样的姿势,吸烟的他是性感的,不着痕迹的猎走了女人心。
他朝我走来,脸和我近在咫尺,他一只手撑在我耳畔的墙壁上,另外一只手夹着烟,他腮含着烟雾鼓出一块,我屏息静气已经做好了他会将烟雾喷在我脸上的准备,然而他却别开头吐向了空中,他声音沙哑说,“而且榨干的词语用在这里不贴切,很强求。”
他说话时嘴里渗出浓烈的烟气,我不由自主注视他两瓣不断阖动的薄唇,像被摄了魂魄一样傻傻问他,“那怎么用。”
他拉过我的手,一点点探入他下身,我触碰到了冰凉的拉链,他竟然只拉了一半,透过那没有拉上的一半空隙,他诱着我指尖伸进去,在接触到那一团柔软时,我下意识要缩回来,我动作快,他比我动作还快,他死死按住不肯松开,笑得意味深长,“这才是榨干男人精血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