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傅临琛垂头,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下眼角,“我没想过,她会真的爱上别人。”
他花了好大一段时间,才说服得了自己。
开始接受,姜殊是真的不再爱他这个事实。
他能怪吗?
不能。
因为就如姜殊所说,事情的罪魁祸首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傅临琛。”徐朝易叹了口气,“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句公道话。”
“以前是你自己作的太狠,太不识好歹了。”
“人家姜殊跟着你那么多年,大好的青春年华,你那时候就守着别的女人,我要是她,跟你离婚都是对你的仁慈,不把你暴打一顿出口恶气浑身不痛快。”
“所以现在,你也别在这儿弄什么深情的戏码,人家爱你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现在人家开始有新的生活了,过得幸福了,你在这里追悔莫及,有意思吗?”【1】【6】【6】【小】【说】
徐朝易很少跟他说这些,这大概是最后一次。
傅临琛听着,眼眶又酸了。
他真的太想回到过去,回到从前,多希望再回到家里时,姜殊还会和从前一样等着他。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傅临琛没再说话,也没有喝酒,就那样仰着头看头顶跳跃的灯光。
一闪而过。
像是这漫长又困顿的一生。
算了,傅临琛最后说。
姜殊和闻韶吃过饭后,没有开车回去,而是手牵手一起往回走。
说来也是奇怪。
鹿城的天气预报都说,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都有暴雨。
姜殊来了之后,这雨就再也没下过。
这会儿月明星稀,皓月当空。
闻韶牵着她没受伤的手,笑着道:“那时候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当初我送你一条珍珠项链,你怎么都不肯要。”
“说了,我无功不受禄。”她笑着回。
“对了,你和那个什么沈翊,以前关系很好吗?”
姜殊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大概是傅筱跟他说了什么。
“过去的醋也要吃啊。”她问。
“也不是吃醋。”闻韶解释,“我是百分百相信你,但是那个女人不安好心,我怕她出去乱说,对你有影响。”
想起当初傅临琛的不信任,和眼前真诚的闻韶一对比。
简直是两个极端。
“沈翊是我朋友,和傅临琛分开的那几年,我一个人带着小福星在国外治病生活,他帮了我很多。”
“医院的那些传言,当年早已经澄清,他当时是为了救我才被拖下水,现在这么一想,当初麻烦他不少事。”
“有点遗憾。”闻韶说,“没能早点出现,把你保护好。”
“现在一点都不晚。”姜殊看着他的眼睛,“至少因为你,我又重新开始相信爱了。”
“闻韶,也许你一直好奇,我到底是真的爱你,还是说因为很多别的因素,不得不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