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见亮陆晏州就起床了。
一向起的最早的陆母都还没起床,把自己收拾的板板正正的了。
陆母推开门,被屋檐下坐着的小儿子吓了一跳。
“这么早你坐在这里干啥?”陆母捂着狂跳的心脏,捏着蠢蠢欲动的手,告诉自己是亲生的!
几个来回才抑制住想要上手的冲动。
“哦,没干啥,睡不着就起来了,等狗蛋儿起来一起去锻炼!”陆晏州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自己老娘的面说谎。
陆母狐疑地看了一眼小儿子,没说话。
抬腿往厨房走,等看到厨房的东西,心跳顿时又加速了。
还是想打儿子怎么办?
捉了野鸡野兔也不告诉老娘一声,真的皮痒了。
想到小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又把快要喷出来的火拼命往回压。
可怜了张来娣,刚一进厨房,看到好几只野鸡野兔,咋乎道:
“娘,哪来的这么多的兔子和鸡啊,哎哟,这得多少肉啊!”
“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大清早的你咋乎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肉吃?
我看你一天到晚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你说说你,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啊?
”
陆母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对着大儿媳就开炮,“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的小九九,我告诉你张来娣。
平时老娘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兔子和鸡是老娘儿子孝敬我的,你休想带回娘家去。
就你们老张家只进不出的样子,老娘看都不想看!”
张来娣讪讪地解释道:“那我前两天不还从娘家给娘你带了只鱼回来吗?怎么就只进不出了?”
张来娣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陆母扠腰,指着大儿媳的鼻子骂道:
“就那一条破鱼你还好意思说,哪回不是提着东西往你娘家跑,啥时候见你拿过半颗米回来?
当老娘稀罕你那一条鱼,这缸里还有两条,你捉一条还回去好了!”
陆母心里也是来气,大儿媳妇什么都往娘家搬,要不是现在自己震着,只怕是老陆家都要被搬空了。
不是她在乎那点东西,非要跟大儿媳斤斤计较,实在是看她这些年办的事就来气。
等老四结婚了,离兄弟四个分家也不远了,大房让老大媳妇当家,还不知道她的几个孙子有没有饱饭吃。
想想就糟心!
张来娣被说的委屈的不行,心想你不也惦记着自己娘家吗?自己惦记娘家有错吗?
她娘把她养大容易吗?
看着大儿媳垂着头,一连不服的样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在心里骂她!
有时候真不得不承认,娘家跟娘家是不一样的,每次回娘家她拿的礼厚,可她娘家逢年过节给的礼也不薄啊!
心里第一千百次后悔,当初不应该心软答应大儿媳进门。
“大早上的吵吵什么!
”
院子里陆长征吼了一声,眼镜却盯着正在洗漱的陆老大看。
被自己老爹看的很不自在,“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毛巾扔回洗脸盆,大步朝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