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要是还不死心,本王也可以请求父皇,去跟你们皇帝说一声,看看愿不愿意拿三百万两,以及十万匹战马,三十万头牛羊来换你。”左贤王目眦欲裂:“你故意的!”别说皇帝了,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根本不配这么多钱财。“本王都勉为其难替你求救了,你还说本王是故意的,如此不知好歹,当真令本王心寒。”左贤王险些被叫他气死。朝上已经有低低的笑声,这笑声跟巴掌一样落在左贤王脸上。景帝看着宋昭,听他这番话感觉好像回到从前,那时候这小子也是这么会颠倒黑白,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跟他站一起了,这些话听的十分舒心。“好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宋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放虎归山?当他傻吗?“放了你不可能,但能让你活着。”左贤王觉得自己被耍了,骨气瞬间上来:“那你索性就杀了本王!”“那也不是不行,但会在用过所有酷刑之后,把我们想知道的一切都问出来,然后再杀了你,到时候会将你的尸骨送去前线,让大乌军护送你的遗骨回去,就是不知道他们乐不乐意,会不会把你骨头半路扔了喂狗。”“本王跟你拼了!”左贤王才刚站起来,几个侍卫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他按住,甚至把他的脸都按在地上摩擦。“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大盛小人,手段如此龌龊下作,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宋昭摆手,示意松开他。“你真想死?那就按照我说的来,军中酷刑想必左贤王不会陌生,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武将。”一想到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左贤王还真有点怕,但要他这个时候低头,绝不可能。对付硬骨头不能硬碰硬,以柔克刚是最好的。宋昭笑道:“我记得你大儿子叫索赤,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他弄过来,反正你知道的他八成也知道。”“你敢!”“有什么不敢的,我能悄无声息的把漠汤打下来,你应该知道我到底行不行。”这提醒了左贤王,那艘神兵一样的船,根本不需要耗费多大力气就能将一座城池消灭,大盛有这么强悍的武器,根本没人拦得住他们。就算大乌儿郎全部不怕死,尸山血海的填上去,就真能拦住他们吗?左贤王心底生出一股绝望,不管他们再怎么内斗,他也不希望大乌会输,他更不愿意看到大乌子弟白白送死。见他不说话了,宋昭反而坐回去。陈培礼上前一步:“你若配合,我们自然会让你好好活着。”他还是没说话,陈培礼继续说:“只要你把漠汤港口说清楚就行。”左贤王一听,当即明白过来:“原来你们图的是这个,那可是个聚宝盆啊,若真被你们得了,岂不是让你们更痛快?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来人,将他带下去。”景帝忽然开口,片刻后左贤王被带走关押。江潮站出来建议:“陛下,左贤王要是开口更好,他要是不愿意说也没事,只要端阳侯能把漠汤守住,我们也有机会。”景帝也是这么想的:“此事交由大理寺和刑部一起,三日内让他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他要是不肯,杀了祭旗便是。”“老八,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景帝问道。宋昭起身回话:“父皇,儿臣已经命人在搜索漠汤所有账簿,不日就会送来京都。”“好,你办的好啊!”景帝心情大好,他感觉这段时间做什么都很顺利,天灾轻易解决,战事上又有了新的发现,当即便下令设宴宫中,不光是庆祝,还要去去晦气。宋昭抬回来的那个棺材被景帝下令丢了,还警告他以后再敢这样,要他好看。散了朝,宋昭被陈培礼几个人叫住,围着问他航海的事,又问了造船的事,最后索性拉着他出了宫,找了家茶楼坐下说。“殿下,真的有这么大的船吗?”陈培礼不敢相信,“那得多少银子才能造出来?”户部每年的税收就这么些,要是要造船,肯定要花不少钱出去,他担心不够花,到时候焦头烂额。“那是战船,当然要大,但若只是海外贸易就没必要了,大乌有现成的货船,可以仿照他们的。”江潮道:“以陛下的脾气,战船肯定也要造的,殿下可愿意将图纸献出?”这话问出,几个人都没敢喘气。宋昭喝了口茶,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父皇若是愿意出海,自然是好的。”没直接回答,但意思也很明显,景帝要是不肯,那他肯定不会把设计图献出来,要是肯,那主导的人就必须是他。“陛下肯定会的。”现在谁看不出来陛下已经上头了,对海洋的兴趣远超一切,甚至因此连带着看宋昭都无比顺眼,今天不光叫他来上朝,还给他赐座,如此态度,很难不让人想起当初的废太子。只是如今的幽王,能走到哪一步还很难说。自从宋昭回来之后,每天上朝的时候都会被叫上,议的事也都是关于大乌战事和航海的,前线频频传来战报,更是让朝廷上下气氛融洽。左贤王最后服了软,已经从大理寺转出来去了刑部大牢,由专人看守盯着他把知道的东西全写出来。这日,完成灾区百姓安置任务的柳志业等人回朝,景帝为表示嘉奖,升迁了不少人,柳志业从鸿胪寺被提拔去了礼部,柳辉岸高兴之余施粥百姓,又怕太得意了惹人眼,悄悄的叫上宋昭一块在家喝酒。这日正喝的醉醺醺的,洪全跑来说火炮送到了。一听到火炮,宋昭酒醒大半,跟岳父告辞后当即匆匆进了皇宫禀告此事。景帝都已经准备睡下了,知道火炮到了,穿好衣服就要看:“快去把几位大人都叫进宫来,一块看看这火炮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