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重新去买,改成了点心。这点心之前我也常给你买。我想着你喜欢的,她一定也喜欢。”
“我也想给你送些物件,可知你规矩重,怕你不会收。”
白鸢:“王公子。”
她没去接,只是闭了闭眼:“我……”
王邈把点心往她身上一放。
“我知你要拒绝我。”
“你这个人从小到大心思细腻又深。我原以为让母亲过来见你,能抵消你的顾虑。”
白鸢:“王邈,你何必呢。今时不同往日,比我好的姑娘……”
“可我只要你,也放不下你。也不怕告诉你,得知你回到白家,我便不够君子去窃喜。不知可是我心诚,上天才愿意让我再有资格站在你面前。”
“够了。”
白鸢面色苍白:“这种话不必再提,我还有事,失陪。”
她心软如麻,大步准备离开。
王邈也没去追,只是表明他的立场:“我反正认定你了,也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了。我知道如今站在你面前意味着什么。我也会对小邵阳好,我就不信,你对我没有半点心思。”
说着,他语气变得恳求和低沉:“我知道你想说三年太久。可白鸢,我站在原地很久了,你可不可以回头看看我。”
白鸢狠狠一滞,不知为何,眼角已湿润。
多年后。
邵阳打扮的精致华丽去郊外玩,本是想着踏青的,可不知怎么了,竟然下起了雨。
她的心情被破坏。
婢女道:“早知这般还不如去顾家,好歹姜小姐能陪郡主说说话。”
邵阳扯了扯嘴角:“她这几日可没空,顾大老爷是衡榆书院的山长,这些年一直孤身在外,这次回来准备带夫人和孩子离京,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顾家这几日正忙。”
这些时日京城发生的事太多。
“这雨也不知何时停。”
婢女见邵阳没有精气神,便又和她说话:“那余家人也快准备下江南了。”
邵阳不感兴趣:“我和余婧不算熟。”
不过,她忍不住嘲笑:“不过,我却格外喜欢瞧她将楚哲成驯得服服帖帖的模样。”
平时多张扬的人啊,在余婧面前还得端茶倒水的。
只是可惜了。余婧这一走,只怕没人能治得了楚哲成了。
婢女:“昨儿郡主就该出门去街上瞧瞧的,老将军班师回朝,阵仗可大了。”
“有什么好瞧的。”
邵阳:“那老将军之前还说我脾气大,我可是都记着。”
婢女眉飞色舞:“听说老将军身侧多了个少年,很得老将军器重。模样可俊了。许多人都去打听那是谁。”
“慕家子,叫做慕衍。”
邵阳去看雨幕,隐隐约约看到有人躲雨,朝这边跑过来。
“郡主怎么知道?”
邵阳漫不经心:“曾听姨母提过一嘴,说那慕衍很有本事,从小入军营,一步一个脚印。老将军很是喜爱,想要提携。每次和姨夫写的信里头,十封里头有九封是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