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路,所以没再耽搁,他们很快启程。
先是船,接下来换成马车。
第三天,出事了。
许是吹了风,周璟晕了过去。
闹得人仰马翻,寂七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行程,入住最近的一家客栈。
床上的男人呼吸微弱,浑身发烫,烧的厉害。
寂七急匆匆出去找大夫。
出去前他很不经意的和慕梓寒提及:“这里偏僻,只怕大夫难寻,殿下如果烧的厉害,慕小姐最好找店家取些烈酒擦拭擦拭。”
闻言,慕梓寒连忙道:“我这就去。”
她不知,她和寂七前脚刚走,窗户那边很快有了动静,屋内多了个人。
正是这些时日,跟踪的汉子。
汉子虎背熊腰的。
他立在床边,看着床上有上气没下气的男人,抬手碰了碰探虚实,烫的可以当火炉了。
他一走,周璟就睁开了眼。神情犀利轻蔑。哪有半点病重大模样。
很快,应该离开的寂七出现:“殿下,可要属下追上去?揪出幕后之人?”
周璟撑起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着:“不必。”
“知道了有什么意思?盼着孤死的,也就那些人。”
“反正他们最后的下场,都是死。”
汉子自以为来无影去无踪,很快在暗桩和人碰头。
“头儿,周璟病是真病,人是真快死了。”
对面的人蒙着脸:“可有异常?”
汉子眼底留着重重的黑眼圈,他这些时日,就没一个好眠!
“有!”
他将这几日的经历交代。
“周璟是真会折腾!白日睡,让身边的那叫寂七道奴才四处崩波。小的深怕寂七听从周璟的命令,主仆二人私下接着山高路远会有什么动作,就一直跟着寂七。”
对面之人一听这话,只觉得不得了,他面色凝重:“说!”
汉子却开始吐槽:“是我太看的起他了!寂七不过会些三脚猫功夫,这么多天,我都未暴露行踪半分,寂七都在外头。一早去山上接露水给周璟泡茶,又要其余街头东边买块豆腐,西边闲逛嗑嗑瓜子,还顺便去桐州抄了知州的家。”
说到这里,他的嗓音带着委屈。
他容易吗!
“晚上,寂七好不容易睡下,不再四处打转了。我还没松口气周璟又开始了。他白日睡够了,晚上就上屋顶。”
“去屋顶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