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舔了舔地上的血。
他的力气也恢复了些,兔子也变得活蹦乱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陷阱里爬了出来。
夜已深,不好下山。
他靠着树,累的睡了。等醒来后,他身上伤开始结痂,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伤口甚至在愈合。
重渊如何不去疑心?
他是知道父皇每日都要饮血的,那是药人的血。
重渊本对这件事恶心又反感,可这时候,他不由将自己和药人联想到一处。
他念及了生母温妃。
那个所有人嘴里,来路不明的女子。
事情过去多年,又是上一辈的恩怨。如何能清清楚楚知晓?
可这皇宫哪有不透风的墙,要想去查一件事,只要舍得下血本。
周璟:“当初温妃死后,身边伺候的奴才全换了一批,知道些许内情的,除了先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尽数被处死。孤不知,当初重渊查出了什么。”
他取过小姑娘手里的火折子。
点灯。
光明驱走黑暗。
周璟:“孤这些年查到的实在有限。”
“但不久前抓到了当初伺候过先皇,先皇去后,得了恩典出宫颐养天年的公公。”
“倒从他嘴里知道了几桩事。”
慕梓寒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牵扯了不少事。
“什么?”
周璟:“重渊自幼淡泊名利,不贪恋皇权。若他要争,定然没有狗皇帝什么事。”
“先皇恨铁不成钢可又拿他没办法,再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先帝亡故那日,曾召见重渊,那时的重渊已经在调查温妃的死。先帝也许是弥留之际念及往昔悔不当初,也许是有些话有些人存在心里多年,找不到倾诉对象,他死前什么都说了。”
重渊当时的脸色一再凝重。
床上的先帝说话艰难,吐字不清。
“我和你母妃初见时,她穿着一身红裙如坠入尘世的仙子,朕从没见过像她那般标致的女子。”
重渊知道了先帝偶遇温妃的地点,就隔着当年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的药王谷附近。
从父皇嘴里,他知道了温妃的死非比寻常,是那时还是皇后的太后下得手,父皇是……帮凶。
他知道温妃恢复记忆后,受不了这个刺激,几度求死,却一次又一次被先帝救了下来。
温妃恨透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