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后面什么都没做,茶也没喝。小姑娘就捧在手上,做做样子。
她不是矫情的人,可一想到太后的尸体就摆在不远处的棺材上,和等会的炸棺材就感觉喝不下。
周边的奴才全忙了起来。
就连各宫娘娘身边伺候的也全在主子的惴惴不安地吩咐下去搭把手。
熹贵妃皮笑肉不笑。
想到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教训,她就不舒坦,更不舒坦的事,她觉得慕梓寒说的挺有道理。
皇后不在,她就更应该表现啊,表现好了,才会让底下的人信服,皇上看重,百官家眷敬重。
以后,她成了皇后就是实至名归。她有这个能力胜任!
而不是为逞一时嘴快只急着拉皇后下水。
这个时候,她就很悔恨郁闷!
好了好了,皇后没出彩,让慕梓寒出头出彩揽功劳了!
慕梓寒都懒得去看她。
她觉得周煜是有点憨的,这些年被疯批耍得团团转,偏偏他还不服,一边不服一边还觉得皇兄其实挺好,信任的一出事就找这个皇兄摆平。
周煜的憨多多少少是遗传熹贵妃的。
就母子两个都不太聪明。
偏偏他们还觉得别人蠢。
这种人其实都不用费心思去对付。只有……
小姑娘目光缓缓落到跪在棺材前烧着佛经的妃子身上。
她没见过。
这些时日在皇宫,她经常去椒房殿,给白鸢请安的妃子,她都见过。可这一位,倒是生面孔。
喜公公瞧着慕梓寒的视线看过去,低声道。
“这位是德妃。”
慕梓寒一顿:“周承的生母?”
“正是她。”
喜公公:“德妃自入宫后,在生三皇子前还生过一位公主,没照顾周全小公主早夭,德妃就日日礼佛。生下三皇子后更是深居简出。”
“她不爱与人交际,什么都不争不抢,是皇宫少有的淡雅如菊,整日青灯古佛,娘娘和太后便免了她每日的拜见。”
喜公公抬了抬下巴:“这位,若是不出意外,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出来。有一回三皇子生了一场大病,她都没出面去看,只是派了嬷嬷过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