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确,立褚的事,周璟给他提了醒。
他是帝王,自然早就有了谋算,这些年的动作不会比任何人少,可周璟所言,让他……有些动摇了。
在想……是不是一直以来,他就错了。
错在……太过于自负,错在每次太后对周璟冷眼相待后和他说的字字诛心之言,他不可能每次都能做到心如止水,不生戒备。
他满意周璟,可又何尝不是猜忌忌惮?
甚至,明知谁给周璟下的毒,谁对周璟下手,权衡之下他都帮着遮掩。
他一边焦虑,一边又觉得这样没有错。
至于会不会后悔,端漠皇不知。
他只知道,方才那个对他表达濡慕的儿子,曾是他倾尽全力求来的,面目全非的做了诸多错事,又带在身边一手栽培的。
是他毕生的心血。
如今也是他眼睁睁看着周璟一点点没了往昔神色,一点点虚弱,一点点被他放弃。
端漠皇回了皇宫,心情还久久不能平。
他负手而立,发了许久的呆,最后对着空旷的殿宇吩咐一句。
“让他来见朕。”
隐匿在暗处的人,沉默片刻,恭敬的道了一句。
“是。”
也是这个时候,童侦养着任慈这个外室的别院传来动静。
是恶毒的咒骂声。
“童侦,你这个畜生,我爹可是晋州知府,我是知府之女!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任慈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想到眼前穿衣服的男人对他做的事,就恶心的干呕。
“知府之女很尊贵吗?”
童侦是很满意她的身体的,恨不得日日过来颠鸳倒凤,可任慈的态度让他很不喜。
他上前捏住任慈的下巴。
“对了,将你软禁多日,你应该是不知道,宣城传来的消息,任知府府上的千金重病身亡,几日前棺材都抬着下葬了。”
“你算什么知府之女?你如今只是我的外室,恰好同那位死了的知府千金一个名儿。”
任慈不信:“不可能,我爹那么疼我!”
“可笑!你爹疼你也许是真的,可有一个做外室的女儿,到底让任家蒙羞。听懂了吗,从你被我带入京城,你就被放弃了。”
任慈听不得这些,她疯了似的拍打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嘴里发出凄厉的声音。
童侦吃痛,手背被挠出血痕,毫不犹豫一巴掌打过去。
“到现在还认不清身份!哪个女人看见我,不是乖乖的张开腿。你还在高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