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任夫人也知道,毕竟她和任知府也对家里小辈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要对外面说住在家里的贵客是殿下。
一则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则,底下的官员得知周璟过来,按照规矩是要来请安的,周璟可没心力去应酬。
三则,殿下声望高只怕城中百姓知晓,都会来知府门前磕个头。反而坏了殿下此处出行的初衷。
慕梓寒淡淡问:“是真的不知吗?”
“本宫就怕她心里知道,却装作不知道,非要拿荣安侯世子来恶心本宫。”
她冷笑一声:“夫人,你说是不是?”
明明天气不算很热,可任夫人后背却起了一身汗。
明明慕梓寒和任慈差不多的年纪,任夫人也尊贵了半辈子。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可一时间她身上的气势压的任夫人有些心慌。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房屋的门被里面的人打开。
周璟从里面出来。
看都没看任夫人一眼,过来牵上小姑娘的手带着她入屋。却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凉薄的唇动了动。
“寂七。”
“属下在。”
周璟沉脸:“让任承志滚过来!”
‘砰’的一声,门被合上。
任夫人吓得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好像完了。
可屋里面却是不一样的场景。
慕梓寒长长的舒了口气。
“先吓他们一吓。”
慕梓寒见识过人性。
这对夫妻见他们收下银子,也便看低了周璟,私下指不定多鄙夷。
人啊,得有敬畏心,才能安分。
得让她们知道,钱她们要,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罚也不会因这场金钱交易而轻轻歇过。
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平等的交易。
“绑来了人质,她们若要赎人,定然还得再破财。”
“我在外头瞧见了任慈,便想着这是个机会,若是你,定然也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