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他是格外看重的,他语气沉了下来。
“萱儿是侯府捧在掌心的,一出生就有了郡主头衔,这是独一份的尊贵,她自是配的上二皇子的,可二皇子呢?前脚对太后表明愿意娶小妹,当时咱们可没逼他,皇上也赐了婚。可二皇子转头却要退婚!这是将小妹的脸面往地上踩。”
字字句句都说进了淮萱的心坎,她不由红了眼睛。
她其实对周煜也不是特别满意,毕竟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心里又念着,只有当他的弟妹,才有机会接近那皎月。
可周煜却让她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想到这里,她格外委屈。
便是之前她看不上的那些姑娘,都在背地里笑话她!
“父亲!只怕二皇子并无去探望之意,我却眼巴巴的邀他一道,他本就想退婚,我若多此一举,岂不是更得他的嫌。”
淮南侯叹了口气:“为父如何不知?”
“可事已至此,皇上君无戏言,这门婚事是退不成的,婚期照旧。难不成还能为了这些事,和二皇子计较去闹别扭?”
他对女儿说:“日后就是二皇子妃了,总要大度些。”
“你听父亲的,父亲还能害了你不成?二皇子就算心里不愿去赔罪,可他还是要去的,不然别说顾太傅那些人,就连皇上也会心生不愿。”
是不是故意摔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太子因为二皇子受了伤。
淮萱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从外头进来的侯夫人,上前将女儿揽在怀里:“我的儿,你父亲说的对,二皇子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娘知道外头有人说闲言碎语,可等你当了皇后,那就是一等一的尊贵!她们哪儿还有胆子编排你?”
说到这里,她眉头一皱。
“也不知二皇子抽了什么疯。”
“不过,熹贵妃喜欢你,她要是知道你去寻二皇子一道去赔罪,自然是要满意你的体贴周全的。”
眼看着淮萱松动,淮南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若去了,记得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适儿这会儿还吃牢狱之苦,为父实在放心不下。”
淮南侯夫人一下变了脸。
“侯爷!你好好提他做甚!他做了那种丑事,就是死了也不冤枉。您竟还想把他放出来?”
孽障死在里面才好呢!
“他到底是淮家子,喊你一声二叔母。”
淮南侯夫人冷笑:“二叔母?我可不敢!可是她那贱人娘在您面前哭诉了?一个刚守寡的妇人,我看在她刚死了丈夫,也愿意怜惜她几分,可她倒好,转头爬上侯爷您的床,还生了一个小贱种!”
明明是淮南侯惦记庶嫂多年,在夜里强迫的。可淮南侯夫人却觉得错在淮大夫人身上。
“我都把人送去江南了,您倒好!又把人接了回来!”
“够了!”淮南侯黑脸。
“孩子还在,你这些话难不难听!”
“再难看的事您不是都做了?淮适怎么来的,还是秘密吗?每月您在我屋里几宿?在那个贱人屋里又是几宿?怎么,难道只是去探望寡嫂吗?您以为两个孩不知情吗!”
“那贱人可真厉害,这么多年,还勾的您一颗心都在她身上!”
“为了那个贱人!您和我吵过多少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