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后,阿无就走了过来。他忧心忡忡。
“您就不怕她前面说的那些只是博取同情的假话?”
慕梓寒毫不在意:“孙姨娘看着,有问题不会留她。”
她笑了笑:“别人我不会信,但她,我愿意去信一次。”
她俨然记得,曾经有个脸色带斑的妇人蹲在她面前。
【你是慕家的奴婢?我女儿也在慕家当值,欸,乖乖,怎么哭了。】
那时慕衍当兵,她面黄肌瘦。
【呜呜呜。我饿,馒头被抢走了。】
【别哭,别哭,要是被抓到了,主人家还以为你偷懒不干活呢,看,这是我做的绿豆糕,我的手艺还算不错的,这次带了两袋,来,乖乖,分你一袋尝尝。】
那时,有人在远处呼唤。
妇人心疼的摸摸她的头。
【去走了,女儿叫我,看,就是那个,她啊,叫陈双。】
慕梓寒从回忆抽身,想起一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阿无知道她要问什么:“陈大人跪了有半个时辰了。”
慕梓寒:“知道怎么说吗?”
阿无拍拍胸脯,语气相当做作刻意:“陈大人您快快起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姑娘烧的厉害,这初初醒来得知你过来请罪的事,吓了一跳忙让小的请你回去。毕竟,她是小辈,陈老太太如何欺负都是应该的。”
听见的百姓可不得称赞慕梓寒有肚量!
陈大人就算站起来听到后面一句,还不得继续跪下去!
“去吧。”
一个时辰后,慕梓寒收到消息。
卢艳托陈双出去买毒药。
春药加毁容药。
不愧是当过外室的,卢艳有渠道向青楼买烈性春药。
吃了后不会立即有反应,但喝了酒,就会发作。
要知道天气冷,宴会喝的可都是适合女子喝的酒,能暖身。
又过了一个时辰,陈双回来。
卢艳打开春药闻了闻,是熟悉的味道。满意了。
“可有让人看见?”
陈双低着头:“夫人放心,奴婢行事小心。”
“不错。”
卢艳敢闻春药,但她不敢碰毒药,晾这个贱婢也不敢戏弄她。
“把这些交给小姐。”
她高傲自大:“等夫人我以后出去了,就做主把你嫁给管家的儿子。多体面!”
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