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女英见虞舜面色凝重,便关切地问道:“舜哥哥,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虞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女英见虞舜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温柔地帮他宽衣解带,服侍他躺下休息。
虞舜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娥皇哭泣的面容,一遍遍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心如刀割。
虞舜翻了个身,试图将娥皇的影子从脑海中甩出去,却徒劳无功。女英见他辗转反侧,便柔声问道:“舜哥哥,你真的没事吗?若是心烦,说出来或许会好些。”
虞舜看着女英,她明媚的双眸中盛满了担忧,让他更加愧疚。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没什么,只是想到部落中的一些事务,难以入眠罢了。”
女英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柔声细语地说着些部落中的趣事,试图缓解他的焦虑。虞舜望着她,心中一片苦味。
女英的美,如同春日里盛放的牡丹,热情奔放,肆意张扬,轻易便能点燃他心中的激情。而娥皇,则更像是一株空谷幽兰,清冷高洁,默默地散发着幽香,需要他用心去呵护,去品味。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将她们二人放在同等的位置,给予她们同样的爱。然而,此刻他才明白,爱情并非简单的等分,他的心,早已偏向了热情如火的女英。
“舜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女英见虞舜眼神迷离,伸出纤纤玉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圈。
虞舜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低沉着声音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能拥有你这样的妻子,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女英娇羞一笑,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呢喃道:“舜哥哥,你真好。”
虞舜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窗外,月光如银辉般洒落,映照着寝宫内旖旎的春光。
然而,就在此时,寝宫的门却突然被人猛地推开,娥皇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
“舜,你……你们……”娥皇看着眼前这一幕,声音颤抖,说不出话来。
虞舜心中一惊,猛地推开女英,慌乱地从床上坐起来,解释道:“娥皇,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娥皇没有理会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绝望。她一步步地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虞舜的心尖上,让他痛不欲生。
“舜,你告诉我,你爱她吗?”娥皇指着女英,声音凄厉,如同受伤的野兽。
虞舜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却又说不出口。他不敢去看娥皇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沉默,已经给了她最残忍的答案。
“好,很好。”娥皇惨笑一声,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既然如此,那我……我成全你们!”
说罢,她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娥皇!”虞舜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想要追赶,却被女英一把拉住。
“舜哥哥,姐姐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让她自己静一静就好。”女英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虞舜看着女英,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想要追出去,向娥皇解释清楚,却又担心会更加激怒她,让她更加伤心。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寝宫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大王,不好了,娥皇娘娘她……她跳河了!”
虞舜狂奔到河边,冰冷的河水浸透了他的衣袍,也刺痛了他的心。他一把抱起在水中挣扎的娥皇,心痛如绞。娥皇脸色惨白,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毫无血色的唇微微颤抖着。
“娥皇,你怎么这样傻啊?!”虞舜将娥皇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因为惊慌而颤抖,“你跟女英是姐妹,都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知道吗?”
娥皇虚弱地躺在虞舜怀中,泪水混着河水从脸颊滑落,最终无力地点了点头。
看着娥皇这副模样,虞舜心中五味杂陈。他心疼娥皇的痴情,却又无法否认自己对女英的爱意。
寝宫内,女英早已换上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裙,坐在床边,不安地绞着手中的丝帕。看到虞舜抱着娥皇进来,她连忙起身迎上前,眼圈也适时地红了。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呀?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女英哽咽着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可那双美目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娥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听到女英的话,她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却满是苦涩。
“妹妹说的是,我这条命贱得很,哪能让你为难呢?”娥皇虚弱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女英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担忧的神情,“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我情同姐妹,舜哥哥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你受委屈?”
虞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更加烦闷。他既担心娥皇的身体,又觉得女英的话有些虚伪。他将目光转向娥皇,柔声说道:“娥皇,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身体好了再说。”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娥皇和女英二人在寝宫中。
看着虞舜离去的背影,娥皇的眼泪再次决堤。她知道,自己太自私了,让虞舜伤心,以后一定要改掉自己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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