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第一例上手术的病人,你要真说我把你没治好,我的职业就完蛋了,我就问你,有感觉吗?”杜宝珍再问。
于东海哪敢看呀,眼睛都闭上了,紧贴着墙壁,又怕外面还要再进来人,也不敢吼,几乎要下跪哀求:“有,有感觉行了吧,我求求你,把衣服穿上行吗?”
杜宝珍还不相信:“脱了裤子,我检查。”
“我告诉你姓杜的,我要脱了裤子,你将来得负责。”
“负责就负责,你以为我怕啊。”杜宝珍一上前,于东海居然真的把裤子给解了。
“流氓!”她大叫了一声,搧了于东海一耳刮子,抱上自己的衣服,这会倒好,自己躲角落里了。
“是你让我脱的把杜医生,明明是你把我给逼到角落里的,这会儿怎么我就变成流氓了?”于东海突然发现,解了口罩,这女医生长的很漂亮啊。
医生和公安,怎么就那么登对呢。
他往后要是在执行任务中负了伤,给人推进矿区医院,是不是就等于回家了?
心里这么想着,于东海胆子也大起来了,把杜医生给堵角落里:“我就问你,刚才负责的那话,还算数吗?”
“算,不对,也不算。”
“我管你算不算,我现在得出任务,你给我记着,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咱俩约在川菜馆吃饭,那儿有我最爱的青红椒炒土豆丝,不见不散,你要敢爽约,我就到胡主任那儿告你引诱同志犯罪,让他开除你。”裤子一提,于东海雄心大振,大摇大摆的,就出卫生院了。
矿区要出重拳打击油耗子,聂工也得去一趟,这不坐着陈丽娜的车,就来矿区了。
“那个尤布,不是主谋吧?”陈丽娜问说。
聂工说:“管他是不是主谋,欺负了咱基地的闺女,我们就得亲自去端一趟他的老窝,就是可怜了尤布的老母亲,养的那叫什么儿子,我看他家妇女多着呢,估计这趟去,得吓坏了老人孩子们。”
“干嘛这么凶啊,你原来不这样儿啊,对于小混混们,好像也没太大的仇恨,现在一听小混混三字儿,怎么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儿。”
聂工在后面坐着呢:“陈小姐,有了闺女,人的心境就变了。一想起甜甜跪在牛棚里挤奶,我再看看咱家卫星,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们就少惯她,对姑娘也得适度吧,你太惯女儿了你没发现吗?”
聂工大惊,看怀里的小卫星:“有吗?”
小卫星还不会说话,但是会点头,两只眼睛明啾啾的,点头如捣蒜。
“对了,你们服装厂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了,抽空,咱又得去趟红岩了陈小姐。”聂工换了个话题。
陈丽娜前两天就听聂工念叨,说想回红岩一趟,于是问说:“有什么急事儿吗,胡素这儿服装厂才开始选址,还得要进机器,我们正忙着呢。”
“咱们的大黄鱼,要再不去,就真得给人搂走了,我听说有人已经把金属探测仪都搬进院子里去了。那证明,他们已经测到东西了,不过昨天给那边省委打电话,听意思是房子还没倒,房子没倒,就证明东西还在,而且,那东西难拿,估计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为啥?”
“马大地主藏的不是地方,真要取,要大动干戈,要拆房子,而旁边就是省委,我要拆房子,盯的人可真多,我怕咱们能拿上,但出不了红岩。不过,有人要动大黄鱼,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咱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把那些东西全拿出来。”
红岩自古就是个出黑社会的地方,又因为跟边疆一样,民族多,人野,这些年因为工业的发展,更是从各个地方搬来很多闲杂人物。
说实话,幕后都是老熟人,但派出来的肯定是陌生人,而且,不论在什么时候,任何人,谈钱变色,谈金变心,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金子在房梁上吧,估计在你家房梁上的大柱子里,呵,这下给我猜到了。”陈丽娜不无得意:“不过,要东西真多,咱们怎么带出来啊,现在飞机安检严格,火车路线长,又不安全,聂工,那么多黄金,我怎么觉得,我们带不回边疆?”
“有我在,就一定能。”对此,聂工胸有成竹。
不过,大黄鱼究竟在哪儿,可不是陈丽娜猜的那样。
而马小芳呢,应该已经找到准确的地方了,聂工在冷奇面前悠哉,但心里,其实十万火急着呢。
要不为这一回要剿油耗子,他肯定当时开上车,就往红岩去了。
有金子不是什么能耐,那是人马大地主藏的。
但能把金子从红岩安全的拿出来,并带回边疆,就是聂博钊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