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蛋,床头两把枪,一把合金的一把木头的,全是宝贝,一会儿biubiubiu一会儿哔哔哔,还真当那把木头枪,就是自己费死金儿,挖出来的宝藏呢。
陈丽娜找的那个老律师也来了,正在外面跟他交谈。
这律师自打五零年拿到律师证,做了半辈子的木匠了,乍然接到官司,手都在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干。
不过,照着陈丽娜列好的单子,从搜集证据到如何递诉状,她一样样都给他列的清清楚楚。
价值八千元的官司,打下来律师能拿五百块,这在现在来说,是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了,律师简直激动的什么一样,拿着资料就走了。
当然,聂工四妹的官司,可能要花一点时间,但最终,它会当成一个农村妇女从此站起来了的典型,在律法教科书里被宣扬的。
陈丽娜刨了一天的土,挖了一箱的金条,这会儿也累的不行,再洗个热水澡,逼着仨儿子跟自己一起,拉上窗帘就呼呼大睡了。
再说另一边。
还是聂家老宅子。
这幢归军区后勤部接管的老宅子,冷奇可没少来过。
这宅子的前主人,那地主做的可比刘文彩大多了,那不最后上交了嘛,组织就分给聂司令住了。
聂司令为人简朴,性情儒雅,爱好古玩字画。不过,那些东西真正值价的,在前十几年就叫人给弄光了,冷奇一直以来好奇的,是人们口中前面的大地主留下来的财宝,他想知道,究竟有没有那些东西。
为此,他可谓半夜挑灯,说实话,除了拆橼梁,几乎把这地方搜了个遍,但是吧,就是什么都没找到。
最近这不着急嘛,他甚至想办法从地质队调来了勘测仪,要不是盯的人多,他早就动手了。
今天陈丽娜的到来,当然让他觉得,里面肯定有东西。
但陈丽娜也滑头得很,不许他进门不说,把大门关了个死紧,而且还放了个小家伙,从前到后的打扫。
那小家伙也才六七岁的孩子,他派来悄悄监视的人才从墙角一露头,小家伙就说大喊:“妈妈,有人跟咱们捉秘藏哟。”
就这么着,冷奇自己也不知道陈丽娜带着孩子们在里面究竟干了啥。
就三个孩子,背了几本破书出来,很符合聂博钊家的门风,书香世家嘛。
最重要的冷奇也翻过了,真没啥,什么狗屁的简装《金瓶梅》和《三言二拍》那书给他他都懒得看。
冷奇就在大厅屋里,仰头盯着头顶几根烟熏火燎过的大梁柱发呆,绞尽脑汁的想,聂工这老宅里真有东西吗,有的话,陈丽娜拿走了吗?
“领导,这地方看不出来任何动过的痕迹,看来他们真的就是搞了搞卫生而已。”窗明几净,脚下的砖也踏踏实实,沉着的还是陈年老土,确实不像是给动过的样子。
“行了,撤吧,但这地方咱们不能放弃,还是得继续找。”
人都传说大地主是藏了财的,冷奇不相信自己办不到,早晚有一天,他得把那股子财给找出来。
再说宾馆里,热情靓丽,一点也看不出年龄的包小姐又来啦。
“小陈,我有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真的非常适合你明天晚上穿哦,你看,我已经命令我们歌舞团的人干洗过,给你送来了,不过,你想好了没呀,今晚给大家展示个什么节目呢,同学们可都是等的急不可捺了呀。”她说。
陈丽娜扫了一眼带着衣架,套罩子的长裙,粉色系,泡泡袖,咋,这是当她有颗公主泡泡玻璃心?
穿这东西,她的皮肤和身材倒也能驾驭得住,但一个带着仨娃的妈,穿成这样,那不是给人笑话吗?
“包大姐你看你客气的,我要来,能不准备衣服吗,你放心吧,我自己做的裙子,穿上保证漂亮,再说了,这才下午四点,我家聂工还没回来了,你先回去吧,成吗?”
“好,不过,我能给这三个孩子给个吻别吗,尤其是聂卫民,大小伙子,你可真帅,帅的阿姨呀,心花荡漾。”
穿着一件湖蓝色长裙,美的跟朵雪莲花似的包同学,凭心而论,真的是个仪态万千,优雅动人的大美人儿了。
美跟年龄无关,在于她的举手投足。
她要过去搞香吻,三蛋吓的,立刻就投进陈丽娜怀中了。
二蛋更加不敢要啦,大声叫着狼外婆,转身就跑。只有聂卫民没跑及时,给包小姐抓住狠狠吻了一口。
“好了,聂卫民,赶紧洗了你脸上的口红去。”等送走包小姐,陈小姐就说。
“那你以后还会亲我吗?”小聂苦着脸,就问陈小姐。
“你已经长大了,我原来喜欢涂了口红亲亲你们,那是开玩笑,从今往后不能再开玩笑了,好啦,快去看书吧。”陈小姐依旧冷冷的。
小聂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漂亮的女同学和妈妈对上,夹在中间受夹板气的难道不该是爸爸吗,为啥就变成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