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季流年只好继续往前走,身后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不过季流年走动时步子大了还是被扯住伤口。
不过她全都忍下来了,刚刚杀了那巨狼也算是报仇,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
季流年步子一停,仔细去听。
这里寂静的很,夜空下一片宁静,可是她的确是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疑狐下便循着声音来源而去。
声音在左前方,季流年就往左前方走,看着前方的动静,月色下,那是一个蓬乱的人盘腿坐着,双手向上被铁链吊起来,手腕被两根大铁链穿过腕骨高高挂起,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扣进两边的巨石上。
那人手抬着难免晃动,一动,那铁链穿过腕骨又是鲜血直流。
季流年今晚闻够了血腥味,有些暴躁。
“不必白费心机,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蓬乱的人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子气势,季流年停住脚,那声音听着是个女人,可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被困在这里?还是这种残忍的手法?
“你好?”季流年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打了招呼。
那人听到不一样的声音抬头,季流年心里一惊,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月色下,她清晰的看到,那个女人一身破烂的衣裳,盘腿跌坐,一张脸已经不能被称为脸,脸上的肉被割了,甚至能够看到骨头,连鼻子也没有,但嘴唇却是完好,这模样,又是在这样的情况,幸好是她
,要是一般人,只怕能被活活吓死。
“你……”
季流年强子稳定着心神,看着面前不成人形的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披散的头发下掩着脸,只留下鼻子,两边的脸都看不到,连眼睛也看不到。
那一头乱发就像随意丢弃的杂草,整个人在夜色下看着,十分惊悚。
“哈哈哈……”
那女人突然仰天长啸,笑了好一阵,笑的季流年浑身起鸡皮疙瘩。
“怎么?换了一个人?哈哈哈……不管是谁来,都没用。”
女人说着突然安静下来,定定的看着季流年。
季流年也看着她,明明头发遮着,可她就是觉得女人一双眼定在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流年稳着心神,可那个女人有时一阵狂笑,“滚!狗东西,滚去告诉你主子,告诉他,我永远都不会把东西给他的!永远!”
女人大吼大叫,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季流年只是看着,那个女人疯子一般的大吼大叫。
“你有病吧你!”
季流年被骂的也来了脾气,便再也不看那个女人,转身往前,准备找路离开。
身后那个疯狂的女人还在那儿吼,“滚!我永远不会给你!你个可恶的东西!你简直禽兽不如!对自己亲儿子都能下手!你见之禽兽不如!”
身后女人还在那儿大吼,季流年停下脚步往前走去,看着那个女人。
月色下,她就像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一样,如果是胆子小点的,可以直接被她吓死。
“我想你误会了,我是云雾深处神医夜之月的病人,我半夜练功走错了路,外头被狼群追杀才来到这儿的。”
季流年说着往疯女人的方向走了几步,只见她神情已经不再疯狂,而是害怕的呢喃自语。
“夜之月?他……他还活着?”疯女人惊慌无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