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lu……
chrislu……
终于,秦子彧整个人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都绷直了:“什么时候!在哪!啊啊啊啊啊啊这么情况啊这是!!!”
半分钟后——
360度豪华无遮挡全景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秦子彧早已如一团旋风般一路刮出了办公室,徒留方程一人留在办公室里,一脸的不可置信——
平常怕他如怕鬼的怂蛋助理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尖叫着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而此时此刻,海内外的这两个女人,终于在各自的厕所隔间里,隔空会师了。
“妈蛋,我怎么知道chrislu就是陆觐然,陆觐然就是chrislu啊!”钟有时愤愤地就差咬牙切齿。
“你是多久不关注国内新闻了?谁不知道chrislu就是陆觐然啊?你竟然跟他睡了两晚了都不知道他是谁?”
睡了两晚……
钟有时的脑回路明显和老秦不在一个频道上,还在那自顾自地义愤填膺:“他怎么好意思称自己是艺术界的第一慈善家,不嫌脸大?老子就拿到一笔助学金,后续的钱都打了水漂,还要我对他感恩戴德,披麻戴孝啊?
显然老秦更关心的不是这个:“快给我看看他长啥样。”
钟有时一愣,有些不满地眯起眼睛:“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讨伐他?”
老秦的嘴可比她会说,不然这几年微博大、知名公众号都白混了:“哎呀我知道他长啥样了才能更好的讨伐他呀!他要是个两鬓花白谢顶老头呢,我就祝他不孕不育,儿孙满堂;他要是个大腹便便中年大汉呢,我就……”
钟有时去了趟厕所的工夫,宾客们已全部入座,牧师也已准备就绪,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响起曼妙的结婚进行曲,所有人都在翘首期盼今天的主角登场,谁也没发现一撮小脏辫正猫着腰躲在礼堂角落,告举着手机为手机那头的老秦直播。
画面略过宾客席中的一位谢顶老头。秦子彧的声音立即响起:“这个?”
“不是。”
画面又略过客席中的一位穿着一丝不苟、拿着手杖的有范大叔,秦子彧的眼睛一亮:“这个?”
钟有时这时倒是吓了一跳。那不是老邓头么?他也来了?万一被他发现她也在……
钟有时既不敢继续往下想,也确实没时间耽误在这儿,继续调转镜头,为老秦指路:“坐在第四排倒数第三个座位上的,打着领结的,正在扭头看旁边休息室门的那个……”
“第四排?”秦子彧眯眼寻找。
“……”
“倒数第三……”秦子彧骤然噤声。
老秦突然没了声,钟有时还以为她挂了,收回手机一看,差点被视频那头的老秦那双桃花眼给吓着——
“我还以为陆觐然是个50多岁的谢顶大叔呢,原来这么……这么……”
显然老秦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缠着他呀!让他带你上道呀!你创业这么多次都失败了,不就差他这种搞天使投资的么?拉到他的投资,你不就可以重整旗鼓了?”
“……”钟有时怎么觉得这一切听起来怎么如此天方夜谭?
“你不是说他对宋栀有意思么?宋栀跟她男朋友不是快黄了么,你就撮合他和宋栀呗,撮合成了,那可是个大人情啊。”
“行不行啊……把儿女情长和生意搅在一起,他没这么儿戏吧?”
“拜托,他的基金会都取名叫然栀基金,这就不儿戏了?他这人吧,肯定爱惨了宋栀,为了宋栀,他会在乎给你的那点投资?别把男人想得太高尚了,没准人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其实也就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呢。”
莫名忍不住扭头,看向正与宋栀相谈甚欢的陆觐然。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会么?
不知怎的,钟有时莫名想到了某个吻。别提多担忧——
那万一……他想潜的是我呢?
但很显然这话,她是万万问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