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相机的俞则正在紧紧地跟着队员们,为了拍摄下他们训练时的场景来。
夜训一个小时,结束后一群人围在一起坐在草地上,为言畅他们办了个简单的欢迎仪式。
言畅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星空,场地中央还有武警战士正在表演节目,潘文婷简直都看入了迷,一直在傻乎乎地笑着说好帅好帅。
司以深坐的地方差不多是言畅的正对面,他一直望着她,言畅看过去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了他含着笑的眸子里。
她愣了下,而后唇角上扬,朝他浅笑了下。
月色很美,氛围正好。
等武警战士表演结束,陆松突然起哄:“不能只我们武警战士表演节目啊,言记者来首歌怎么样?”
本来还在和司以深偷偷相望的言畅被惊到,大家已经在拍着手掌齐声喊:“言记者!来一首!言记者!来一首!”
就连潘文婷都开心地笑着对言畅说:“言姐,去唱一首吧!”
言畅看向司以深,他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些,嘴里叼了根草儿,双手撑在身后,上半身后仰,整个人的姿态异常散漫,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言畅不想扫大家的兴,便大方地站了起来,从一名战士手中接过话筒,走到场地中央,笑着说:“既然大家提出来了,那我就唱一首,献丑了。”
说完她就低头抿了下唇,随后抬头,开始清唱:“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
几乎是她开口的那一瞬间,本来还有点嘈杂地场地瞬间安静下来。
女人的嗓音微低,带着微微的沙哑,虽然一点都不软糯甜美,但就是特别的有穿透力,干净又通透,是那种一下子就能击中别人心脏的嗓音。
司以深恍然看到了十多年前站在舞台上唱歌的女孩子,也是这样,一开口就惊艳了他。
在言畅唱的时候陆松不知道从哪里又搞来一个话筒,塞进司以深的手里,陆松把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司以深不容分说地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就把人给推进了场地里。
正巧这会儿言畅刚唱完一段,司以深一个大男人都被推进去了,自然也不扭捏,直接就顺着她唱到的地方唱了下去,“原谅走过的那些曲折,原来留下的都是真的……”
司以深的声音一出,言畅受到惊吓般的转身看向身后,在看到是司以深时她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抬起手来用手背碰了下嘴巴。
他就站在那儿,嘴角挂着笑,眼睛一直注视着她,一句一句地唱下去。
到了副歌部分,言畅望着他,将话筒放到嘴边跟上他的节奏一起唱出来:“谁让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言畅小时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司以深当然不能跟她比,但他的节奏其实还不错,而且每一句都在调子上,再加上他的声音又低又苏,还带着男声的那种清朗,和言畅偏清冷的御姐音混在一起,就像是完美的二重奏。
一曲唱完,大家都兴奋地欢呼起来,高喊着再来一首。
司以深笑笑,“我就不再跟着掺合了,接下来让言记者给大家独唱,她唱的好听。”
言畅本来说不唱了的,但大家都不乐意,非要让她再唱一首,言畅拗不过,又唱了一首英文歌,她的声线本来就偏欧美嗓音,所以唱起英文歌来更加的动听,几乎是她一出声就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热闹过后队长苏承泽整队,带着队伍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言畅几个人在他们后面,边走边拍他们呈队列走路的照片,等队员们都进了宿舍楼里,他们才走到楼下,男生宿舍在低楼层,白阮宿舍所在的楼层在最高的一层——六楼。
司以深在的猎豹突击队的男队员就住在白阮的楼下。
言畅、俞则还有潘文婷三个人走到五楼的时候俞则对她们说了句明天见就进了正对着楼梯口的自己的宿舍。
就在潘文婷踏上六楼的楼梯,言畅也转过身想继续上楼的那一瞬,她的手腕突然被人从后面给拉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言畅本能的想要出声叫,然而嘴巴却被人给捂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被拉回五楼的言畅情急之下张嘴就咬了一口。
司以深皱眉:“嘶……”
他摁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靠着墙,自己低头看着手上那一排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哭笑不得,“这么狠。”
言畅看到是他后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她吐出一口浊气,低声说:“吓死了!”
“你拽我干嘛啊?”
司以深笑了笑,说:“说晚安。”
言畅:“……”被他气到不想说话。
就在这时,上了六楼要进宿舍才发现言畅不见了的潘文婷边喊言畅的名字边又下楼来。
言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慌张,她一把推开司以深,转身就出现在了五楼的楼梯口,潘文婷惊讶地看着她:“咦?言姐你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