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与楚夫人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楚氏的表亲。
果然,魏京华听到魏轩喊那个肥胖少年人为表兄。
“表兄,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丫头,巨鹿来的,厉害得很!”魏轩似乎留了阴影在心,一看见魏京华,他就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保护好命根子。
肥头大耳的少年根本没看她,一双眯眯眼儿,片刻不离的黏在魏婉容的脸上,简直要把魏家大小姐脸上盯出一朵花儿来。
魏婉容有些不耐烦,此时却在强忍着。
魏京华觉得这一幕,细细体会,还挺有意思的,她不由笑了起来。
“笑!你还笑!马上让你哭!”楚氏喝骂道,“嫂嫂,就是她,她陷害我下毒害老爷,所以老爷才生气夺了我的权,把我关在这院儿……我冤啊……”
楚氏说着扑在桌上哭了起来。
楚夫人拍拍她的肩,“哭什么哭,一个黄毛丫头就把你吓哭了!德性!看我替你教训她!”
魏京华抬眸看着这主院的景致,几株错落有致的栾树修剪的很漂亮。
院子里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假山,引有活水,从假山上倾泻而下,回廊的柱子上雕着奇花异草,雕工精致。
这院子很清雅,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只是可惜住在这里的人并不知道珍惜,不知道她如今还能住在这里的可贵!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魏京华想起这句老话,不由深深点头。
“跪下!你说,那日有毒的饭菜,是不是你与白氏勾结,故意陷害主母!”楚夫人厉喝一声,一个屎盆子倒扣下来。
魏京华没动,自然更不可能跪下,她诧异的看着楚夫人,表情像是看傻子,“当然不是。楚夫人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楚夫人气势蛮横。
“呵,”魏京华笑起来,“您是证据这话不假,那饭菜里的毒药,就是您给的吧?”
“胡说八道!我是给你了?还是你看见了?”楚夫人给左右的婆子使眼色,叫她们摁住魏京华。
魏家的婆子早已经知道这位二小姐的厉害,她们装聋作哑,仰着脸假装没看见。
楚家的婆子倒是不怕,但这是在家人的地盘儿上,主人家的仆妇还没动手,她们还在观望……
“那楚夫人说我下毒陷害,您看见了?还是给我毒药了?”魏京华笑着反问。
“瞧她那贱兮兮的模样,看见我就来气!跟我家那些个偏房小妾一样样儿的!嘴硬是吧?我还没见过打不软的嘴!”楚夫人倒是比楚氏更加蛮横不讲理。
楚氏尚且会顾及魏敬贤,做事委婉些,想要害人,也会先使计谋。
可她这位嫂嫂,根本就是光天化日的仗势欺人,连借口都不用找,“你们都是聋子吗?今日带你们来是来玩儿的?还不快把她给我摁住,打!往死里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楚家的仆妇听闻这话,不再观望,撸起袖子冲魏京华而来。
还没摸到她衣袖,忽听院子外头“汪——”一声咆哮。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只巨大的黑犬扑上前来。
它硕大的脑袋,威猛的身形,加之扑来的势头生猛——竟一头撞飞了两个仆妇。
仆妇们吱哇乱叫,巨犬却已经稳稳当当的蹲在在了魏京华身边。
“哪里来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