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背着白衣少女从山上下来,途经方才激战之地,把宋倩小姑娘的肉身掩埋了,叹息一声,见白衣少女还未醒,思量了一下,便奔了那幢木屋。
木屋左右两间,待进了木屋,陈玄丘才发现室中无甚陈设,灰尘寸厚,也不知多久没人住了。
陈玄丘翻找了一下,竟发现两支用松油制成的火把,陈玄丘点燃了一支,插在壁上,室中顿见光明。
陈玄丘这才走过去,定晴看看白衣少女,肤若凝脂,眉如弯腰,樱桃小口,竟是十分的清丽可爱。
“嗯……迟迟不醒,我要不要给她做人工呼吸呢?”
陈玄丘捏着下巴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不要趁人之危的好。
陈玄丘叹息道:“哎,谁会想到,半夜三更的还有人在山上练功啊。幸好这道雷没劈到你,你就好好歇息一晚吧。”
陈玄丘说着,便托起白衣少女,想把她放到榻上去。
……
隔壁木屋中,破掉的窗棂中,清冷的月光斜照在室内。
这间屋子和陈玄丘所待的房间大体相同,只是那张快要塌掉的榻上铺着青草。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枕着包裹,正躺在榻上,他枕的包裹中露出了一截乌黑的刀鞘。
方才山坡上惊天动地的一声巨雷,把正熟睡的他给吵醒了。
这汉子觉很轻,有点动静就睡不着。酝酿了好久,此时刚刚又有了些困意,才把眼睛闭上,不想隔壁又来了人,翻箱倒柜的一通翻腾。
虽然声音不大,可是悉悉索索的也是恼人。
胡子拉喳的汉子无奈地张开眼睛,听着隔壁折腾,心里只想着半夜三更的,彼此又不认识,大家都是在此借宿,他也懒得出去,便直挺挺地躺在榻上捱着。
两间房子中间只隔着一道木质的隔壁,不但有缝隙,而且底部被虫鼠一类的东西嗑出了小洞,所以放个屁隔壁都能听见。
男人听着陈玄丘自言自语,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还好,终于不折腾了啊。
他重新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放在了眼前,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隔壁,陈玄丘托着少女娇软的身子,往榻上轻轻一放,那白衣少女的双眼蓦然张开,竖掌如刀,闪电般就向陈玄丘劈面砍去!
“砰!”
陈玄丘大惊,身形急退,后背在木板壁上砰然一撞,少女紧咬银牙,纤纤二指又向他双眼插来,出手极是狠辣。
陈玄丘急忙一闪,那少女二指点在木板壁上,霍然两个指洞。
“吧嗒!”隔壁墙上,吃陈玄丘一撞,挂在墙壁上的一个破筐掉了下来,正扣在那邋遢汉子的脸上。
他伸出手,木然地拿开破筐。
墙上“笃”地一声,又出现两个孔洞,两束光线射了进来。
哎,还能不能好好睡一觉了。
邋遢汉子一脸悲苦。
隔壁房间里,陈玄丘一边出手招架,一边道:“姑娘,慢来慢来。”
“慢来个屁,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哪想对你做什么,刚刚你在山上遭了雷劈,是我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笑话,本姑娘那是在度天劫,要不是你从中捣乱,本姑娘已经渡劫成仙了。”
“成个鬼啊你,劫是那么好渡的吗?你个白痴,那雷是我用‘唤雷符’召来的!”